“我一生所成,皆源自恩師造就?!?/p>
劍皇說話語速不快,但每個字都鏗鏘有力,仿佛金鐵對撞。
“恩師生前只留下一脈骨血,我當(dāng)盡我所能保其平安,便是蔣老和楊老當(dāng)面,也是如此?!?/p>
“這些年來,我一直信守約定,如今若是他人毀約,那就莫怪我掌中劍不認人!”
雖然是不知多久以前的留言,但此刻在場眾人,還是能感覺到撲面而來的凌厲決絕。
這一瞬間,原本厚重?zé)o鋒的劍皇,突然流露出驚世鋒芒。
恐怖的劍意,仿佛超越了時間的界限,從過去來到現(xiàn)在,超越空間的界限,從域外虛空降臨界上界。
即便女帝和乾帝兩位真仙,也心中凜然。
所謂蔣老和楊老,指的正是界上界其他兩位皇者!
這個時候,誰敢輕易冒頭,誰就要承受劍皇的鋒芒。
哪怕面對地隱二皇,劍皇在這件事情上也會拔劍一戰(zhàn)。
西南至尊白濤這時看向西北至尊練祖琳,輕聲說道:“練西北,請自退去,你赤海遺失之物,日后我玉京巖會嘗試幫忙協(xié)調(diào),現(xiàn)在不走,難免傷了往日情分?!?/p>
練祖琳長嘆一聲:“劍皇有恩于我,練祖琳不敢忘,既是劍皇諭令,我遵命便是,只希望劍皇日后尋得那雪初晴,能幫我赤海一脈說句話?!?/p>
她向著天空中劍皇的影像躬身一禮,便即轉(zhuǎn)身離去。
乾元大帝、莊深、郎青、天一道人則同時目光閃動,心中升起不祥預(yù)感。
果然就聽那黑衣青年說道:“燕師叔、燕師弟廣乘一派能守住皇笳海安然無恙,是他們的本事。”
“但諸位既然專挑廣乘開山大典登門,不留下點賀禮就走,未免不是為客之道?!?/p>
乾元大帝皺眉:“玉京巖未免太霸道了,貧道愿看劍皇陛下的面子就此作罷,但劍皇陛下在這界上界,卻還不是一手遮天呢?!?/p>
“諸位同廣乘燕師叔、燕師弟有大仇怨?!卑诐龘u頭嘆息:“家?guī)煈z才,念及如今道門方興未艾人才難得,諸位修行不易,否則便是麒麟崖不滿,也不會善罷甘休?!?/p>
“現(xiàn)在,不過是家?guī)煹囊粋€提醒?!?/p>
乾元大帝、郎青等人瞳孔猛然收縮!
“便是霸道又如何?”那黑衣青年則神色漠然:“你們登門尋釁,現(xiàn)在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他轉(zhuǎn)身沖燕趙歌和燕狄說道:“這是家?guī)煹牡谝环葙R禮,他說日后返回界上界,會再親自登門道賀?!?/p>
話音未落,天空中劍皇的影像重現(xiàn)凝結(jié)為一道劍光,落在燕趙歌父子二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