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三清同修的道路,開前人之未有,每一步前進,都需要他自己不斷摸索總結(jié)。
修行至今為止,最大的一個關卡終于在眼前漸漸清晰。
推開仙門,便是走正常路數(shù),都是一道難關,更別說現(xiàn)在這樣全新的道路。
是以這一步,以燕趙歌之能,也慎之又慎,否則姑且不提仙凡劫的危險,但是為了之后繼續(xù)上升的道路打好根基,他也要急躁不得。
如今因為索明璋令仙庭實力受損,佛道之爭即將再次爆發(fā)的緣故,總算讓燕趙歌有了些靜心修煉的時間。
而這些日子以來,他居于丹殿內(nèi),也漸漸生出新的靈感。
眼下,便要進一步打磨,讓靈感變?yōu)榍袑嵖尚械挠媱潯?/p>
燕趙歌輕輕閉上雙眼,漸漸進入無法無念,最利于修行的境地。
…………
當燕趙歌催動丹殿卷走諸多世界,脫離道門宇宙,于無盡虛空中漂流的同時,也有其他人在這茫茫無際的域外虛空里穿梭。
皎潔清冷的月光,在黑暗的時空中一閃而過。
穿越層疊褶皺的重重時空,明亮月光忽然停下。
一輪幽冷滿月,靜靜懸于黑暗中,照亮周圍的虛空。
光華到處,一個人影漸漸浮現(xiàn),卻是一個白衣青年。
青年膚色蒼白,不見血色,仿佛比他身上衣服還白,連精神都略有幾分萎靡,只是眼神安寧,不見挫敗之色。
正是日曜太陽上尊,高寒。
而此刻幽冷滿月的月光漸漸黯淡,仿佛被幽暗吞噬。
月光雖然黯淡,但一個女子從月光走出,則讓世間反而多了幾分光彩。
“棋差一招,沒有成功啊。”高寒看著向他走來的月曜太陰上尊凌清,遺憾的搖搖頭。
凌清神色不變,坦然答道:“沒成功,簡瞬華失手了,反而是她借以復活的那個小姑娘獲得大魔權能?!?/p>
她看了高寒一眼:“不是庚金之魔,而是……末法天魔?!?/p>
“末法天魔……”高寒微微仰頭,似乎在思考什么。
凌清對此見慣不怪,也不追問,也不催促。
眼見高寒回過神來,她并不繼續(xù)詢問有關暗曜羅睺上尊簡瞬華的事情,仿佛已經(jīng)把此事拋諸腦后:“你傷勢如何?”
“頂上被削去一花,小命沒了半條?!备吆屑毾肓讼牒螅匦抡f道:“沒了大半條?!?/p>
凌清淡然說道:“若非索道友手下留情,你怕是整條命都要沒了?!?/p>
高寒微微一笑:“如同索道友自己所言,要借他的刀來sharen,不付出些代價怎么可能?只是可惜,到頭來代價是付出了,計劃卻沒成功,功虧一簣?!?/p>
“這一次不成功,勾陳陛下便有了防備,以后更難成功。”凌清言道。
“無妨,以后再慢慢找機會?!备吆迫徽f道:“倒是先前等你回來的時候,我同南極長生陛下聯(lián)系,聽說了一件從前不知道的事情呢,解開了我不少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