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趙歌掌心托著一枚丹藥問道:“有一點我不是很肯定,似乎每個人服用這種丹藥,只能變化成固定一個人的模樣?!?/p>
“之后再服用丹藥,也只是延長藥效時間,但無法再變作別的人了?”
對方聞言,心中駭然:“他不服藥就能看出解形丹這么多名堂?”
燕趙歌見了此人神情,便知道自己所猜不錯,笑著將丹藥重新收好,然后問道:“那翡翠珠鏈,怎么回事?”
“那兩個貨也就罷了,你出身可是頗為不凡,怎么也惦記這小地方的東西了?”
“你們?nèi)齻€,隨便一人的實力,如果強(qiáng)搶,釣鯨城現(xiàn)有的人是擋不住的,為何要出此下策?”
燕趙歌一笑:“哦,對了,你不算,你從一開始就打算扮我,并打算一直扮下去?!?/p>
眼前這人倒是能屈能伸,老老實實答道:“那珠鏈似乎和某一處秘寶有關(guān),我只是臨時起意,那兩人想來是專門就沖著那東西去的?!?/p>
“鯨息派在釣鯨城謝家大宅設(shè)有特殊法儀,強(qiáng)攻那里毀了大宅,鯨息派就會第一時間知道,到底是個有仙橋武圣坐鎮(zhèn)的門派,大家都不想鬧出太大動靜,否則不利于接下來行事?!?/p>
“暗中掉包,甚至哪怕像現(xiàn)在一樣三個人相爭,至少不至于激怒鯨息派,立刻派高手來圍捕?!?/p>
話雖這么說,這人神情倒還輕松。
燕趙歌指了指他額頭上的印符問道:“你這個刻印,怎么來的?”
對方答道:“長輩所留,在下也不清楚具體情況。”
燕趙歌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原來日曜太陽上尊,曾經(jīng)同上清一脈強(qiáng)者有過交集啊。”
若無其事的一句話,落在對方耳中,卻如平地驚雷。
就算落入燕趙歌手中,雖然有些頹然挫敗,但仍然能保持平靜的男子,這一刻目瞪口呆看著燕趙歌。
燕趙歌笑道:“怎么?你施展的劍法,雖然是絕仙劍的變種,但卻是絕對的嫡傳所處,由最正統(tǒng)的上清絕仙劍經(jīng)變化得來,要不是對真正的絕仙劍經(jīng)深有領(lǐng)悟,如何能得出這般精妙,卻又方便掩飾的劍法?”
“觀你武學(xué),你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假扮我,應(yīng)該并非為了嫁禍栽贓,而是出于在界上界,或者說在東南陽天境行走方便?!?/p>
“你也算是天才絕倫的人物,自有一分驕傲在,若非迫不得已或者別有目的,何必讓自己變成另一個人?”
事實上,在釣鯨城碰上的這三個假貨,天資與實力,都非常出色。
雖然都是武圣二重、合相中期境界的修為,但個人實力都超出同境界武者平均水平。
強(qiáng)中更有強(qiáng)中手,這第三人又是他們?nèi)齻€之中最強(qiáng)大的。
上清嫡傳,豈是易與之輩?
北冥分身能將之玩弄于股掌間,是因為雙方境界差距太大,而北冥分身實力同樣極強(qiáng)的緣故。
燕趙歌淡淡問道:“地皇有諭令,上清傳人嚴(yán)禁進(jìn)入界上界,違者直接斬殺,你冒著這么大的風(fēng)險,跑來做什么呢?”
那人臉上震驚的神色漸漸消失,注視燕趙歌:“想不到鼎鼎大名的日曜少尊,竟然也是我上清傳人,真是失敬?!?/p>
對方冷靜下來:“你實力雖然比我強(qiáng),但修為境界并不高我太多,若非也修練嫡傳絕仙劍經(jīng)的人,如何能看出我的根底?”
燕趙歌嘴角輕輕勾起一個弧度:“我跟你不同,就像某一個人,跟你,跟你們,都不同?!?/p>
那人有些意外:“你是龍師叔祖那一脈的傳人?”(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