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煩?。 毖┏跚缧闹泻藓尴氲溃骸安荒軓奶珟熥婧凸牌拍菚r的交情來算,反正不是同宗同門,各論各的,必須各論各的,嗯,就這樣!”
“李師妹,你怎么了?”旁邊有人好奇的問道:“你該不會還在留戀這里吧?”
雪初晴,或者現在應該說是李琳,回過神來,搖頭說道:“哪里,我也是在惋惜趕不上天機閣三周年慶典的盛事呢。”
大家都紛紛說道:“是啊,雖說我們機會不大,但萬一要是被掌門和長老們選中帶去參加拍賣會,那就太好了?!?/p>
“留在界上界,好歹還有機會,下到這邊來,是一點機會都沒有?!?/p>
“新下來的這批師兄弟們,也是一樣啊,說起來怕是比我們還惋惜呢?!?/p>
眾人議論紛紛,雪初晴則重新恢復安靜不出聲了。
她其實并不惋惜。
相較于這些浣花派弟子,雪初晴反而知道更多。
這些眼下的同門,只知道天機閣如今多么勢大,同北高峰玉京巖劍皇門下多么親密。
而雪初晴只要一聽如今天機閣主事人是小愛,便知道那是廣乘山的手筆,是自己相公和兒子的手筆。
但她現在并不打算去尋燕趙歌父子。
她精通卜算之道,更有半張河圖這樣的至寶在手,卻從不會去卜算有關廣乘山的事情,為的就是避免同樣通過卜算尋找她的人,因此發(fā)現痕跡,盯上燕趙歌父子。
雖然現在的消息,廣乘山已經在界上界站穩(wěn)腳跟,更有劍皇這樣的靠山,但雪初晴反而更加警惕。
要找她的人,或許就在等著她因此而放松,漏出破綻。
所以縱使心中思念親人,雪初晴此刻仍然強迫自己心如止水。
逗樂般的糾結于自己同燕狄的輩分問題,何嘗不是排解愁思的一種方式?
雪初晴此刻全無異狀,隨浣花派同門一起向半空中升起,在門派異寶庇護下,通過天壁之傷,重返界上界。
她本人早已超過武圣三重境界,但這時自然裝作和其他人一樣。
不過,就在通過天壁之傷的時候,雪初晴心中突然浮現幾分不安。
一絲危機,若隱若現。
瞬息之間,雪初晴心中警兆大作。
對她來說,如果真的是無足輕重,有驚無險的小危機,那應該是小而清晰。
似現在這般微弱幾乎不可察覺,卻模模糊糊,仿佛自身錯覺一樣,那只有一個解釋。
有極為精通卜算之道的高手,在蒙蔽她的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