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的火光中,金豬直勾勾看向陳跡:“我能保證,今天沒有任何人闖入匠作監(jiān),,也沒有任何人從匠作監(jiān)帶走與火器有關(guān)的東西。東市倒是有人購買土硝和硫磺,但仔細一查,也全都沒有問題,你好像并不覺得奇怪?”
陳跡平穩(wěn)回答道:“大人,我也不必將所有情緒都寫在自己臉上?!?/p>
金豬繞著陳跡轉(zhuǎn)了兩圈:“你會不會是假意配合我演戲,實則暗地里給劉家通風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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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跡疑惑道:“大人,如今扳倒劉家才是最重要的,眼看著我們已經(jīng)快要成功,何必相互猜忌?等您把劉家扳倒之后,再來猜忌我也不遲,我又跑不掉?!?/p>
金豬打量著陳跡的神情不似作偽。
他今天從早上等到傍晚,又從傍晚等到深夜,眼瞅著希望一點點落空,最后化為怒意。
昨夜,他幾乎以為自己距離扳倒劉家只剩一步之遙,今天卻又覺得那一步之遙,似乎重新變成了鴻溝天塹。
但金豬知道,陳跡有一點沒說錯:眼前這位醫(yī)館學(xué)徒,跑不掉,什么時候收拾都不遲。
他面色和緩,拍著陳跡的肩膀笑道:“小陳大夫別在意啊,咱密諜司出內(nèi)鬼,不止一次兩次,所有海東青幾乎有一半的時間都是在肅清自己的隊伍,以免被景朝賊子滲透進來,我這也是經(jīng)年養(yǎng)成的多疑習(xí)慣,沒別的意思。”
陳跡反過來勸慰道:“金豬大人一心復(fù)仇,可以理解的?!?/p>
金豬分析道:“如今有兩種可能,第一種,便是劉明顯與景朝賊子重新建立聯(lián)系,他與對方確認你我身份,發(fā)現(xiàn)咱們在作假。第二種便是時間太緊,劉明顯沒有膽量鋌而走險,所以今天并未行動。”
他看向陳跡:“你傾向哪一種?”
對方?jīng)]有在匠作監(jiān)里動手,而是另辟蹊徑將休沐歸家的副監(jiān)丞擄了過來。
金豬凝聲道:“此去景朝上千里,合計十七道關(guān)卡,想要運一個人出去難如登天?!?/p>
老頭嘿嘿一笑:“那便不是我們能管的了?!?/p>
“大人有沒有派人盯住劉家?”
“劉明顯身旁三人都是行官高手,尋常密諜根本盯不住?!?/p>
陳跡思索片刻:“大人,我們還是去牡丹橋看看再說,不論如何都得去印證一下,才能知曉?!?/p>
金豬思考片刻開口問道:“劉大人呢?在不在馬車里?請他下來一敘?!?/p>
老頭回答道:“劉大人?什么劉大人,此事我張果兒一人所為,我不認識什么劉大人。另外,貴司要求我做的,我已經(jīng)做到了,何時能見司主?”
金豬剛想回答,陳跡卻搶先開口:“我們要先將人運去開封府,三日之后,依舊是牡丹橋見。但是,屆時可不是你能說的算了,喊個能當家做主的來?!?/p>
金豬深深的看了陳跡一眼:“那便去看看?!?/p>
兩人出了門,陳跡返身將大門合上。
門外的風,吹得柜臺上的那盞煤油燈一陣晃動。
……
……
“金豬大人,昨夜那位把玩銅錢的老者是何來歷?”陳跡坐在馬車車廂門口,掀開車簾,問正在駕車的金豬。
麻袋解開,露出一名中年人驚恐的面孔來。
金豬身形微微一動,似要有所動作,陳跡卻忽然捏住他的手腕,開口說道:“我們要的可不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