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家了?
「我馬上就回去了,要不要帶什么東西?」
他很喜歡這樣連名帶姓地叫我的名字。
我攥了下手心。
很平靜地回他:「不用。」
「就是有點事想跟你說?!?/p>
或許是我的語氣太認真,他的嗓音頓住,笑意也慢慢止住。
「很重要?」他問。
我說:「是啊。」
「很重要?!?
打完這通電話。
我就一直坐在客廳里等他。
這短暫的十幾分鐘里,我想到了很多東西。
想到跟周庭時結(jié)婚的第二天,我收到譚玉清的好友申請。
她說她是周庭時從小一起長大的妹妹,遠在國外,不能來參加我們的婚禮了,只能以這樣的方式跟我說新婚快樂。
她說她很抱歉。
我那時并不知道她就是周庭時那個念念不忘的初戀。
很得體地回了謝謝。
后來知道她的身份,我才恍然,自己有時候?qū)嵲谑沁t鈍得可憐。
可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我并沒有刪掉她。
也沒有跟任何人說過這件事。
大概因為,那時候的我還不愛周庭時――人骨子里都是很愛看戲的,我冷眼旁觀著這一切,想看看譚玉清還會做些什么。
但很可惜,她什么都沒有做。反而是我跟周庭時的關(guān)系越來越親近。
很多時候,我想,周庭時大約是喜歡我的順從和沉默的。
可再多的,就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