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離開費家
過去的一切,走過的每一步,不會不做數(shù)。
只是,他們需要新的關(guān)系,也不需要再去走一遍曾經(jīng)的路。
“我們…重新認識?”
林棲川狐貍眼微垂,很快明白意思,也難得傲嬌了一下,把手腕從費渡山的手里抽走,“費渡山,我…我要再想想?!?/p>
費渡山看著林棲川,只是看到人便覺得滿足。
“好,我等你告訴我答案?!?/p>
那年冬天,費渡山帶林棲川一同出國做手術(shù)。
生病后,林棲川的身體越來越差,一場手術(shù)結(jié)束后變得更輕了,有很長的一段恢復(fù)時間需要坐在輪椅上,不能來回走動。
每隔三天,費渡山都會來看他。
更多的時候是在晚上來,不打擾林棲川的休息,只和護工聊關(guān)于日常生活,和醫(yī)生詢問恢復(fù)狀態(tài)。
隔著玻璃,林棲川平躺在病床上。
他睡著的時候也很安靜,幾乎沒有什么動作。
三個月后,費渡山推林棲川來到療養(yǎng)院的花園里散心。
oga臉也小小的,裹在圍巾里,吃什么營養(yǎng)餐都很難補上,坐在輪椅上,在乖乖和他說,“謝謝你,費先生?!?/p>
不知不覺,一起從容城的冬天一同和費渡山走到了國的秋天,只是依舊陌生,客客氣氣的關(guān)系。
“溫多林,多吃一點飯?!?/p>
“還有很多喜歡你的人都在等你?!?/p>
費渡山想,這就夠了。
這是他第一次,不管不顧的想去救一個人,在看向林棲川的目光中,每一天的情感都在加倍累積。
還好,林棲川沒有出事。
他甚至無數(shù)次都在確定一件事,林棲川活了下來,安全的在眼前。
“費先生,你明天還會來嗎?”
他不曾對任何人說過,等待林棲川做手術(shù)的那十個小時,是費渡山人生里最漫長的十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