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夫人恍神:“你是阿玉的新助?”
甘遠穿著簡單的工作西服,五官清爽,一笑起來,很陽光,“對,我剛來工作,不到一周。”
容夫人拿起瓷勺,她喝了幾口,同甘遠聊起來,“你看起來年齡不大,剛畢業(yè)?”
甘遠不好意思的說:“您看的真準,我剛畢業(yè)。”
竟然非常合緣,一聊就聊了一個小時。
容夫人洗漱完休息時,同保姆說,“明天還讓那個孩子過來送?!?/p>
“夫人今天總算笑了?!?/p>
容夫人心里苦,只能說,“和年輕人聊聊,會有不同的感受?!?/p>
容夫人現(xiàn)在還沒把住院的的事情告訴安安,更瞞著容玉之外的家人。
她在害怕,她的孩子不是她的孩子,更害怕如果容絨是她的孩子。
第一次見到容絨時,他還是一個小蘿卜丁。
只有一歲多,剛學會走路不久,小臉上還有黎若蕊打的巴掌印,烏溜溜的大眼睛紅紅的,哭也不敢哭,好奇的看著她懷里的容安。
容絨和容安出生在同一天。
有一種說法,是同一天出生的兩個孩子會影響對方的氣運,容興平改掉了容絨的出生日期,生日也是胡亂填上的數(shù)字。
這么多年的苛待。
回想起來,她就無法呼吸。
容絨收到消息的時候,剛剛填好今天的離婚卡。
他畫了一個勾,塞到錄影棚的木盒里,還對著鏡頭笑了一下。
對于這些人來說,他們可以隨意的折磨別人,但倘若自己經(jīng)受一點,便會痛的哀嚎。
這樣的日子,容絨過了二十二年。
剛剛開始啊,非常不夠,需要更多,更多。
…
今夜,有人徹夜無眠,有人心神難安,有人做了噩夢。
容絨難得好眠,一覺睡到了天亮,睡覺前還特地抱過來了一個不用的被子,隔在兩人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