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絨的獎杯都落了灰,待在最下面一層。
他彎下腰,輕輕擦掉,拿起獎杯放到箱子里。
那是他的過去,是他的來時路。
特助蹲下來:“夫人,我來。”
整個容家,容絨只有這些獎杯。
張媽急匆匆的跑過來,兇神惡煞的奪走了特助手里的獎杯,“你們干什么!二少爺,你怎么能隨便拿走容家的東西!”
特助站起來:“這是我們夫人的獎杯。”
張媽挺xiong抬頭,壯碩的身體擋著柜子,卡的死死的,“是不是你們的,還要老爺說的算。”
“誰知道你們是不是想偷走容家的東西,我要檢查?!?/p>
一道冷淡的聲音從樓上傳來,“張媽,讓他拿?!?/p>
容絨抬起頭,是容家的大少爺容玉,他一身玉白色調(diào)的新中式衣服,五官清俊,芝蘭玉樹的君子,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看向他的視線都帶著深深地厭惡。
“容絨,安安被你推倒后,住了半個月的院,最近腿腳剛剛恢復(fù),再看到你,會嚇到他?!?/p>
“容絨,以后沒事不要回來,容家不歡迎你?!?/p>
整個容家,只有他是多余的。
即便容安不是他推倒的,即便容安沒有真正受傷又如何,沒有人在意真相。
容絨曾經(jīng)也想要有一個哥哥。
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對,不會主動靠近,偷偷的,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他們。
在容家,哪怕容安只是掉幾滴眼淚,容玉會立刻推遲會議,不遠(yuǎn)萬里的飛回來哄他。
容安,是千嬌百寵長大的。
容絨,是千嫌萬惡長大的。
在容絨車禍醒來后,得知枝枝失蹤的消息,他不顧病體去找枝枝導(dǎo)致再度昏迷。
容玉來看過他。
那時,容玉看著病床上的容絨,“容絨,這是你的報應(yīng)?!?/p>
在容玉眼里,容絨是容家的一條裂縫。
可是,容家的裂縫哪里只有他啊。
漂亮安靜的oga站在原地,他抬起頭,一句話都沒有再解釋,只淡淡說道,“你可以放心,我不會再回來了?!?/p>
下一次再見容家人,只能是他們跪在自己的面前。
特助抱著箱子,跟在容絨身邊離開。
剛剛出門不久,容絨遇到了剛回來的黎若蕊,女人沖過來抓著容絨的衣服,披頭散發(fā)的,渾身都是酒氣,完全是一個瘋子。
“容絨,為什么不接我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