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南城區(qū)的一棟別墅外圍著許多人,幾乎都舉著攝像機和手機,救護車和警車被堵在其中,從十米外的分岔路口開始水泄不通,還有的人偷偷拿著手機直播,格外混亂。
“容絨確認死亡了嗎?”
“一個小三的兒子,裝什么高雅的鋼琴家?!?/p>
“人都沒了,你們積點德。”
“平常賺錢的時候也沒分我們,說什么好話?!?/p>
“要我說啊,最慘的還是容安,人家才是名正言順的容家小少爺,原本和傅清衍訂婚的也應該是他,全被容絨一個替身截胡了,嘖嘖。”
“演的吧,他怎么舍得死啊?!?/p>
“你們忘了嗎?半年前車禍他的手廢了,孩子也被bangjia了?!?/p>
“活該,誰讓他整天欺負安安,惡有惡報?!?/p>
“呼,家人們,我現(xiàn)在是在容絨的家門口,據(jù)說是抑郁癥導致的zisha,警察已經(jīng)進去半個小時了,大家別走啊,刷刷小禮物,在我直播間一起等結(jié)果?!?/p>
冰冷刺骨的別墅內(nèi),暖氣早早被關(guān)掉,大大的落地窗開著,窗邊的鋼琴上積了一夜的雪,和室外的溫度無異。
平日里最怕冷的人,此刻孤零零的躺在浴室里,血浸染了整個浴缸。
容絨緊閉雙眼,濃密的黑色眼睫低垂,像個漂亮精美的瓷娃娃,掌心緊握著一支金鎖吊墜,好似還活著。
只差三天,是這一年的春節(jié),正是團圓熱鬧的好日子。
左側(cè)飄在水面上的手臂上,是數(shù)十道割痕,還有一道極深的疤,來自半年前的車禍。
警方在檢查完憐惜的蓋上白布,嘆了一口氣,采集現(xiàn)場信息后撥通了容絨丈夫的電話,“傅先生,容絨剛剛在南城區(qū)別墅確認zisha身亡。”
傅清衍,傅家的家主,也是容絨的法定伴侶。
據(jù)說他們的關(guān)系并不融洽,在半年前兩人兩歲的養(yǎng)子傅枝失蹤后,開始分居。
“死亡時間是三個小時前后,報警人是容絨的鄰居?!?/p>
“容先生什么都沒有留下?!?/p>
電話對面的人沒有離開,也并未開口說話。
將近一分鐘,傅清衍冷清的聲音傳過來,“我知道了,我馬上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