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頭,伸手按住。
從他看到容玉出現(xiàn),他就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畢竟,這樣的事情在以前發(fā)生過很多次。
容絨在學生時代的成績很好,即便不靠鋼琴也能考上不錯的大學。
在黎若蕊的強壓下和容安的刻意孤立下,那些年,他一直過得很孤獨,學習是唯一的發(fā)泄口。
容絨參加了很多競賽,甚至拿下容城大賽的第一名。
黎若蕊得意的告訴了容興平,容興平給黎若蕊轉了不少錢,難得表揚了容絨。
那一天,是容絨的噩夢。
這還沒放學時,就下起了暴雨,容安讓同學偷走了他的獎杯,把他鎖在了教室里。
那場本該屬于他的家宴,容安為主角。
從那天以后,黎若蕊不讓他再參加任何競賽,容安拿著作弊的成績拿下許多大獎,后來更是憑借這些成績保送容城大學。
怎么能不恨,容絨都不想要那些東西,他只是想安安靜靜的生活,做一些能讓自己開心的事情。
巡回的保安把容絨救出來的時候,容絨已經(jīng)被關到半夜。
他背著書包,一身shi漉漉的回家,看到燈火通明的別墅里,容興平正半抱著黎若蕊,他們在跳舞。
黎若蕊嬌聲道,“小絨惹安安生氣了,關一晚上沒事的。”
容絨獨自回到臥室,他裹著被子,蜷縮在角落里,看著窗外的打雷閃電。
十幾歲的容絨在想什么呢。
他聽著樓下的樂曲聲,在想,他的心里早就空蕩蕩的,感受不到疼了。
二十二歲的容絨紅著眼圈抬起頭,十幾歲蓄積在心口的眼淚仿佛跨越時空從淚腺里掉了出來。
他笑,“容先生,你好像覺得我很好欺負,請你以后不要再有這樣的錯覺了。”
“我上次已經(jīng)和你說過了,我不會再回容家?!?/p>
容絨的嗓音天生就是溫柔的調(diào)子,現(xiàn)在卻是冷冰冰的,“現(xiàn)在節(jié)目正在直播,我可以在所有人面前發(fā)誓,我和容家一刀兩斷?!?/p>
“無論你們想要賠償還是其他的,去找我的律師。”
[天啊,說的好過分啊,真的不是劇本嗎?]
[容家把他培養(yǎng)成鋼琴家,容絨真是厚臉皮,趕都趕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