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無回應(yīng)。
醫(yī)生交代一番離開,病房里只剩容安一人,經(jīng)常伺候的傭人竟也沒有出現(xiàn),一切都不正常。
幾分鐘后,病房門打開,季離樓推開門走進來。
他眼眸猩紅,面色冷淡,瞧著情緒完全不對,“你醒了?!?/p>
容安立刻紅著眼睛,淚汪汪的看著季離樓,說出了早早準(zhǔn)備好的臺詞,“阿離,這是夢嗎,我怎么還活著。”
“我手好疼?!?/p>
季離樓俯下身,修長手指撥起容安的發(fā)絲,一張俊冷的面孔上正透著寒意,他伸出手臂,調(diào)起病床的靠背,平直的看向容安的眼睛。
這雙眼睛里,全是欺騙。
他冷漠回答,“醫(yī)生說了,傷口恢復(fù)期會一直疼?!?/p>
季離樓和方治不同,是季家未來的當(dāng)家人。
他從小行事作風(fēng)穩(wěn)健,最厭惡以權(quán)勢壓人,饒是和容安相識這么多年,聽過無數(shù)容絨的壞話,對于容絨,也只是口頭警告過。
容安做的那些事情,從不敢讓季離樓知道。
他完全愣住了,可憐巴巴的喊了一聲,“阿離?!?/p>
為什么季離樓不安慰他,不抱他。
他難道沒有成功嗎?
季離樓站直身體,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我在外面等了一天一夜,想通了很多事情,比如,這封遺書不是在道歉,而是在威脅容絨。”
“是你欠他,不是他欠你。”
季離樓從口袋里拿出那封沾血的遺書,他扔到了容安面前,手指掐住了容安的下巴,力道極大。
“你騙了我很多事情,瞞了我很多事情?!?/p>
季離樓從未對容安如此說過重話,容安想要什么東西,季離樓都會送來給他,容安一句想他,季離樓可以坐十幾個小時的飛機飛回來見他一面。
現(xiàn)在每個字眼,都是濃濃的厭惡和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