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懂這背后的水渦,并且勇敢的站出來,就已經(jīng)強過這世上大半的讀書人了。
李燁擺明了想借這件事找神威軍立威,誰攔他都會倒霉;神威軍又豈是一塊好啃的骨頭?現(xiàn)在看唐逸霄這氣定神閑的樣子,多半還有后招。
“是是是,我兒子再大一點,我就送到太學去讓長公主殿下親自來教?!碧埔菹鲂Φ?。
李君毓忍住了想翻白眼的沖動,說得好像他真的放心他兒子在我手上一樣。
竹知清安靜了下來,自己本就不是蠢人,今天行事全憑一腔沖動,堵上自己的仕途,也堵si了自己的后路。
就賭長公主這個明主值不值得跟。
這個詭異的茶局持續(xù)了很久,久到李君毓自己都震驚居然能和唐逸霄這么和平的待一下午。
李君毓先走,竹知清和唐逸霄落在后面。
突然唐逸霄喊住了竹知清,沒頭沒尾的說了一聲:“要是你以后實在找不到謀生的法子,我逸王府上給你空個管家的位置。來陪我兒子玩玩。”
竹知清沉默了一會,突然對唐逸霄行了個禮:“多謝逸王爺。只不過我還是想朝著長公主殿下的方向再努力看看?!?/p>
“也行吧?!碧埔菹霰砬闆]有變化,“以后這種傻事,做得圓滑點?!?/p>
朝上朝下都在重點關注神威軍青樓這件事,李燁讓大理寺卿按照律法直接判了行刑者sharen償命,關押到秋后問斬。
一個新的議題又被提了起來,神威軍現(xiàn)在已經(jīng)回了京城,是否還能擁有那般大的特權?
又或者,這只戰(zhàn)無不勝的軍隊,是不是能夠重新讓陛下來掌控。
早在神威軍剿匪回來在g0ng中慶功的那一日,唐逸霄就應該要將兵權交還陛下才是。
唐逸霄不動聲se,在這些浪cha0最響的時候,突然在朝上上奏,說臣下御下不嚴,愿自罰俸祿一年,要求自查神威軍。
李燁自是不肯,想趁此機會直接接手神威軍,又不敢直接同唐逸霄對上,折中找一個監(jiān)軍,由監(jiān)軍駐扎神威軍。
唐逸霄臉上帶著無懈可擊的微笑,應了下來。
不過當晚那監(jiān)軍就感染了風寒,熬了兩日就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