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斯年的語氣始終很輕,“我也是聽說你進(jìn)宮了,這才特意邀約,誰讓你是我唯一的朋友呢?”
說完,他將一杯酒端到了楚君徹的面前,“至少在這陌生的國度,諾大幽靜的深宮里面,你是我唯一的好友?!?/p>
楚君徹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究竟何事?”
江斯年笑著看了一眼蘇時(shí)錦,“原本是想與你談?wù)勑模幌肽憔箮砹艘晃还媚铩?/p>
“她可信?!?/p>
像是明白他的意思,楚君徹直接這么說道。
江斯年挑眉,“徹兄這是說的什么話?蘇小姐,我還是十分信任的?!?/p>
說著,他微笑的看向蘇時(shí)錦,“雖是第一次見面,但卻那樣的熟悉,第一眼,我便覺得她是個(gè)可以信任的人。”
明明是那樣溫柔的眼神,卻看的蘇時(shí)錦的心里毛毛的。
這美男子說話怎么老是奇奇怪怪?
正想著,桌下的手突然被人牽住,她渾身一僵,有些尷尬的看向了楚君徹。
他好端端的干嘛拉自己的手?
楚君徹卻看都沒有看她一眼,“若無正事,本王回去了。”
江斯年道:“徹兄還是那樣的沒有耐心?!?/p>
“別這么喊本王?!?/p>
楚君徹蹙眉,“收起你對女人的那一套,說正事。”
“嘖,無趣?!?/p>
江斯年有些疲憊的打了個(gè)哈欠,笑盈盈地看著蘇時(shí)錦道:“這樣無趣的人,你是如何與他相處的?”
蘇時(shí)錦:“……”
怎么感覺這人特別喜歡開自己玩笑?
一點(diǎn)也不好笑……
正無語著,楚君徹已經(jīng)牽起她的手,朝外走去。
江斯年卻依舊笑臉盈盈,“聽聞下月初一,藏寶圖會(huì)于凌城出現(xiàn),不知是真是假,我雖空有消息,卻苦于無法去尋,只能便宜徹兄你了。”
輕飄飄的話音落下,楚君徹卻停下腳步,回過了頭,“你的消息如此靈通,可不像會(huì)無法去尋?!?/p>
江斯年笑笑,“徹兄說的哪里話?我若能有那般自由,必定日日與你把酒言歡,就如當(dāng)初在戰(zhàn)場上……真懷念吶?!?/p>
楚君徹瞇了瞇眼眸,“尸橫遍野,唯有你會(huì)懷念。”
江斯年笑盈盈道:“我懷念的,是你與我兄弟情深,后化干戈為玉帛……”
楚君徹不語,轉(zhuǎn)身就離開了那里。
江斯年的聲音輕飄飄的,“莫要忘了,咱們當(dāng)初可是商量好的,誰先找到寶藏,皆與對方平分……”
楚君徹緊了緊拉著蘇時(shí)錦的手,沒一會(huì)兒就走到了大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