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不卑不亢的溫書禾,溫輕柔卻有一些急了,“你在這里裝什么大義凜然?一個從青樓回來的妓子,你骯臟至極,你都沒有資格站在這里!”
“六公主,您究竟在說什么?”
不遠(yuǎn)處的顧風(fēng)云終于還是滿臉痛苦的問了這么一句。
溫輕柔后退一步,只覺得他們的表情無比刺眼。
“我說什么你們聽不明白嗎?我說,溫書禾她,是從青樓回來的!她根本就沒有與人私奔!那個與她私奔的男人,從一開始就是被我杜撰出來的!”
“甚至南宮澤抓她奸時的那個人,也是我安排的!我不過是假借南宮澤的名義約她!她就膽大包天的想要溜出宮去!是她自己給了我機會,讓我抓住她的!”
她的聲音越發(fā)扭曲,表情也越發(fā)癲狂,“從小我就什么都比不過她!我多想讓她徹底消失!但相比于此,我更要她永遠(yuǎn)也抬不起頭來!所以,我將她給丟進(jìn)了最骯臟的青樓!”
四周已經(jīng)鴉雀無聲,她卻笑的越發(fā)得意,“我讓四姐模仿她的字跡,寫下她已與人私奔,所有人都信了!父皇要與她斷了母女之情,皇后也對她失望至及!甚至是口口聲聲說著喜歡她的你……”
說著,她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顧風(fēng)云說:“顧風(fēng)云,我不過是隨便說幾句話,你就信了她的不懂事與無情!就如南宮澤,這么多年他都覺得是自己遭受了背叛……”
“就在你們所有人對她失望至極,她被我丟進(jìn)了一家又一家的青樓,我將她送去了遙遠(yuǎn)的國度,這兩年來一直都派人盯著她,管著她,每每有書信傳回,說她一天接了三個客,說她一年到頭又是尋死覓活,又是想要逃跑,后來也只能乖乖認(rèn)命……”
“你們不知道,她去了青樓都是花魁呢,她染上了臟病,合該一輩子都回不來!!”
“住口!你住口!”皇后喃喃開口,聲音突然無比沙啞……
溫輕柔卻一臉平靜,“她一直以為是南宮澤與我勾結(jié)害了她!南宮澤也一直以為她沒心沒肺的背叛了自己,她每時每刻都在祈求你們這些人的救援,可你們,這些年來,你們都在怪她!直到她都回來了,你們都沒打算原諒她!”
說著,她還滿臉挑釁的看向了溫書禾,咬字清晰地繼續(xù)說道:
“對了,因為我知道她會武功,為了防止她逃跑,我還讓人挑掉了她的手筋和腳筋,廢掉了她的武功,我本來還想毀了她的容貌呢,但是毀了她的容貌之后,還有哪個男人肯要她?我更想讓她生不如死,誰要她從小到大什么都比我好?!”
“我雖不知道我是怎么了,只能說出真心的話,但既然是你們想要的,那我就如你們所愿!我什么都能說!我早就想讓天下人都知道這件事了!溫書禾,你就是個人盡可夫的妓子!”
“啪”的一聲,竟是溫書南忽然上前甩了她一巴掌,“讓你住口,沒聽到嗎?”
“大哥哥,你,打我?”
溫輕柔愣了一愣,隨即苦笑著說:“你在哭什么??!哈哈哈!我說她溫書禾,你哭什么??!”
笑著笑著,她反手就給了溫書南一耳光!
“溫書南,最沒資格打我的人就是你!她又不是我一個人害的,要不是你從旁協(xié)助,我能那么順利的傷害她嗎!她說什么你都不信,我隨便一句話,你就能對她大打出手!全天下就數(shù)你最沒資格了!”
就在溫書南震驚的目光下,溫輕柔又說:
“你知不知道,我好討厭你?。∧銈冃置枚肆髦粯拥难?,每次看見你,我就會想起她溫書禾!要不是想利用你,我壓根都不想靠近你!你性格傲嬌,自以為自己是個多么厲害的人,其實除了太子這個身份,除了有個護著你的母后,你什么也沒有!狗屁都不是!”
在溫書南痛苦的目光下,她又說:“我早就想毒死你了!可不小心就被溫書禾她發(fā)現(xiàn)了!她愚蠢至極,大肆宣揚,誰信???連你都不信,誰會信她???你們當(dāng)時都巴不得弄死她,你忘記了嗎?”
溫輕柔笑的瘋狂,“正因如此,我也懶得再給你下毒了,反正像你這樣愚蠢的人,想要弄死你,總是輕輕松松的,不是我放過你了,而是我一直想著,要找個最好的機會將你弄死!最好永遠(yuǎn)也不會有人懷疑到我的頭上……”
看著她那癲狂的模樣,溫書南只覺得遍體生寒。
原來母后一直都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