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如注,天地間一片蒼茫,段無咎站在面攤的屋檐下,看著雨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從天空中傾瀉而下,在地上濺起一朵朵水花。屋檐下的水滴匯聚成一道道水簾,仿佛是一道天然的屏障,將他與外界的狂風(fēng)暴雨隔絕開來。
突然,一陣清脆的鐵杖點(diǎn)地聲穿透雨幕,傳入了段無咎的耳中。他心中一緊,知道有人來了。定睛望去,只見一個身影在雨中緩緩走來,每一步都顯得有些艱難。隨著那身影越來越近,段無咎終于看清了他的面容——那是一張青銅面具,在閃電的映照下,泛出一層幽冷的光芒。
段無咎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他知道,眼前的這個人就是段延慶,他的皇伯父。他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然后透過面攤帷幔前的雨簾,凝視著段延慶,臉上露出了鄭重的神情。
段無咎緩緩地拱手作揖,說道:“段無咎見過延慶皇伯父。”他的聲音在雨聲的掩蓋下,顯得有些低沉,但卻充滿了敬意。
段延慶站在那里,一動不動,他的口角甚至都沒有絲毫的顫動,但卻有一個低沉的聲音從他的腹部傳了出來:“小子,你知道我是誰?”那聲音仿佛是從九幽地獄中傳來一般,冰冷而又威嚴(yán),讓人不寒而栗。
段無咎心中一凜,他當(dāng)然知道段延慶是誰。他知道段延慶是大理國的前任太子,因?yàn)橐粓鰧m廷政變而被迫流亡在外。他也知道段延慶雖然身有殘疾,但卻擁有著絕世的武功和智謀。而此刻,段延慶選擇此時與他見面,顯然是不想讓別人聽到他們的對話。
段無咎定了定神,回答道:“侄兒自然知道,您是延慶皇伯父。”他的聲音雖然平靜,但心中卻不禁對段延慶的內(nèi)力修為感到驚嘆。他知道,段延慶能夠以「一陽指」內(nèi)力震動腹腔與胸腔,替代聲帶發(fā)聲,這需要將一陽指力修煉到大成的境界,而且還需要精準(zhǔn)地控制膈肌與腹壓。這種技巧不僅難度極高,而且每說一句話都要消耗大量的內(nèi)力,大約是普通激發(fā)一陽指力的一半。
段延慶,本是大理國上德帝段廉義之子,按常理來說,他理應(yīng)成為下一任大理皇帝。上德帝給他命名為“延慶”,蘊(yùn)含著“延續(xù)國祚、慶賀太平”的美好寓意,這也象征著他作為正統(tǒng)繼承人的地位。
然而,命運(yùn)卻對他開了一個殘酷的玩笑。在北宋哲宗年間,權(quán)臣楊義貞發(fā)動了一場陰謀政變,不僅弒殺了上德帝段廉義,還對段延慶展開了瘋狂的追殺。在這場生死逃亡中,段延慶不幸遭受重創(chuàng),雙腿癱瘓,喉部也受了重傷,導(dǎo)致他失聲。
僥幸逃脫的段延慶,從此開始了流亡民間的生活。由于他的容貌被毀得面目全非,再加上身體殘疾,他被世人視為“怪物”,受盡了冷眼和歧視。
但段延慶心中的復(fù)仇之火卻越燒越旺,他無法容忍自己的皇位被奪走,更無法忍受那些將他視為“怪物”的人的嘲笑和鄙夷。于是,他開始苦練家傳的“段氏一陽指”,并將其轉(zhuǎn)化為獨(dú)特的杖法。同時,他還自創(chuàng)了“腹語術(shù)”,以此來替代發(fā)聲。
經(jīng)過多年的不懈努力,段延慶的武藝終于達(dá)到了登峰造極的境界,他的武力值更是躍居江湖頂尖之列,近年來更是已然擠入了宗師境的行列。盡管他的身體殘疾,但他的實(shí)力卻足以讓任何人都不敢小覷。
段延慶始終堅信自己才是大理國唯一合法的統(tǒng)治者,他將段正明、段正淳兄弟視為“篡位者”,對他們充滿了仇恨。為了奪回屬于自己的皇位,他組建了“四大惡人”集團(tuán),以極端的手段報復(fù)社會,制造混亂。而他的核心目標(biāo),就是要奪回大理的皇位,讓那些曾經(jīng)看不起他的人都付出代價。
“皇伯父一直在西夏,為何會突然出現(xiàn)在大宋境內(nèi)?”段無咎反問道。
然而,段延慶并沒有直接回答段無咎的問題,反而嘴角泛起一絲冷笑,嘲諷地說道:“大理的太子,竟然會在宋人的面攤里躲雨?”話音未落,他手中的鐵杖猛地一劃,地面上頓時濺起一片水花,如利箭一般激射向段無咎的咽喉。
段無咎見狀,臉色微微一變,但他并未驚慌失措道:“皇伯父的鐵杖聲,比這暴雨更吵?!倍螣o咎身形未動,同時右手食指輕彈,一道五行生化指勁如閃電般射出,準(zhǔn)確地?fù)糁辛艘u來的水箭,瞬間將其擊潰。
段延慶見狀,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他很快就恢復(fù)了鎮(zhèn)定,用一種低沉而又威嚴(yán)的聲音說道:“段家的獵犬,終于嗅到血味了?”他的聲音在雨中回蕩,仿佛帶著一種無形的壓力,讓人不寒而栗。并以此來試探段無咎是否知曉玄鐵監(jiān)內(nèi)幕。
說罷,段延慶手中的鐵杖再次用力一點(diǎn)地面,地面上立刻激起三道水線,如同三條兇猛的毒蛇一般,張牙舞爪地向段無咎撲去。這一次,段延慶顯然是使出了全力,水線的速度和威力都比之前更勝一籌。
段無咎不敢有絲毫大意,他身形一晃,如同鬼魅一般在水線之間穿梭,巧妙地避開了這一波攻擊。
想到這里,段無咎決定反客為主,試探一下段延慶的反應(yīng)。于是,他嘴角泛起一抹嘲諷的笑容,說道:“皇伯父的青銅面具,雖然能夠遮住你的臉,但卻遮不住你骨子里的段氏血臭?!彼脑捳Z中充滿了譏諷和不屑,顯然是在暗示他已經(jīng)知道了段延慶叛國的行徑。
段延慶威脅道:“你父皇簽的茶馬協(xié)議,實(shí)際是三十萬金買你人頭的契約!”段延慶刻意提及段正明,愈刺激段無咎情緒波動。
段無咎的反擊道:“用毒專殺自己人,皇伯父的《惡貫滿盈》倒是名不虛傳?!倍螣o咎用「自己人」一詞暗示段延慶已被血衣樓的人出賣。
未帶說完,段無咎率先猛地伸出一指,激發(fā)五行生化指之力向段延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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