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大歲數(shù)好這口?
現(xiàn)在沒必要硬碰硬,萬一對方是個愣子,真捅下去……那可就慘了。
幾人帶著羅旭、徐文斌拐了個彎,進入了一棟紅磚居民樓。
這一片的樓房都是老樓,沒有電梯,每層住著八戶人家。
這大夏天的一走進樓道,一股涼氣撲面而來。
羅旭笑了笑:“挺好,還真涼快?!?/p>
平頭看著羅旭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也笑了一聲:“兄弟,你膽兒挺大。”
“您還真說對了,讓我大半夜去看墳,我都敢去?!绷_旭嬉皮笑臉道。
平頭男沒再說什么,不過卻把一直抵著他的刀移開了。
他拍了拍羅旭的肩膀:“高看你一眼,不過勸你別跑?!?/p>
隨后,幾人便上了三樓,來到了最角落里的一戶。
幾聲敲門過后,門便開了。
走進屋子,首先是客廳。
廳里打掃得很干凈,正前方靠墻擺著一張八仙桌,旁邊則是兩把太師椅。
桌上供著高一米左右的關(guān)公像,像前擺放著香爐、貢品。
香爐里的檀香冒出縷縷青煙,讓整個屋內(nèi)的味道,顯得十分淡雅。
“告訴馬爺,人帶來了?!逼筋^男朝著一個黑色短袖男人說道。
男人點點頭,便進了一個房間。
很快,只見一個五十歲上下的光頭胖子走了出來。
胖子穿著藍底花紋短袖襯衣,里面套白跨欄背心,高高挺起的肚子上,搭著一個長串十八羅漢橄欖核。
橄欖核油光锃亮,呈玻璃光澤,顏色深沉、暗紫,看得出這是玩了不少年了。
他看了看羅旭和徐文斌,將手中的斑竹折扇合上,坐到了太師椅上。
“就是你們哥倆,破了規(guī)矩?”
馬爺操著一口標(biāo)準的天州口音道,同時還散出濃郁的酒味兒。
羅旭微微一笑:“您就是馬爺吧?您受累提個醒,我們哥倆破了嘛規(guī)矩了?”
“裝傻?”
馬爺輕笑一聲,朝著廁所喊道:“大剛,上完茅房了嗎?趕緊出來認人!”
話音落,廁所門打開,只見一個四十來歲的男人一邊提著褲子,一邊走了出來。
正是先前西洋鐘的那個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