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斌驚呼道。
曹世勇也是使勁點了點頭,一臉驚訝地再看羅旭,等著他往下說。
羅旭則挑眉一笑:“對!首先這彩肯定是琺瑯彩才能體現(xiàn)出的顏色,但卻不見墨線,說明這并非古法燒制,而是現(xiàn)代方式,所以彩蓋住了線!”
“大旭,那這是……粉彩?”徐文斌問道。
羅旭搖了搖頭:“如果摳細節(jié),的確有些像是粉彩工藝,但彩卻是琺瑯彩用料,那說明什么?驢唇不對馬嘴了唄?哈哈哈,所以說,只要是贗品,做得再精,終究有出紕漏的地方!”
這一席話,的確把曹世勇、徐文斌哥倆給說懵了。
但好在聽懂了。
的確,這燒制方式不對,看似用了琺瑯彩,卻不見古法琺瑯彩最重要的墨線。
哪怕精品瓷器為了防止墨線太過明顯,會極大程度消減墨線顏色,但該存在的,必定還是存在。
也正是這一個細節(jié),仿造者沒有把握好,露出了馬腳!
“牛逼!”
曹世勇豎起拇指:“大旭,哥哥我真是服了,誒,對了,你說那家伙出去,貨主真會出現(xiàn)嗎?”
羅旭聳肩一笑,拿起鼻煙壺道:“這東西仿到這個程度,可真不是一兩萬成本能下來的,貨主拿到手,恐怕花了更多,你們覺得……他會吃這個虧?我保證,他就在附近,而且就看著剛才那男的出貨!見人走了,賬沒到,他能就這么算了?”
聞言,二人都是點了點頭。
羅旭這玩兒的不僅是物件兒了啊,這特么玩兒的人性?。?/p>
“大旭,那你怎么就確定,那男的一定會聽你的?他要不按照你教的說呢?”
羅旭舔了舔干澀的嘴唇,笑了笑。
也沒著急開口。
他拿出兩根煙,分別遞給了哥倆,然后自己也點上了一根。
看著羅旭愜意地深吸一口,曹世勇連忙道:“臥槽兄弟,你就別賣關(guān)子了,哥哥這心里癢癢啊,你到底怎么想的?”
羅旭噗一聲笑了出來。
“首先啊,我并不百分之百地確定,他會按照我教的話,說給貨主聽,畢竟他也有脾氣,他也要做抉擇!”
“但我肯定貨主會找他,而且想必態(tài)度不會很好,畢竟貨沒了,錢也沒到啊;那這時候,他心里就會打鼓,是跟貨主說實話?還是按照我教的說?”
聽到這,徐文斌和曹世勇四只大眼眨巴眨巴地看著羅旭,等著他接著往下說。
羅旭一笑:“這時候,那男的就會想,‘橫豎都是死,賭一把吧!’而他就會按照我教的說,因為……他剛挨了揍,知道我肯定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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