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顯嗎?這是我娘子,以后就是你徒媳婦了~”
少年聲音清亮,這一聲在谷中縈繞了許久才散。
凌滄海聽到這個回答,不出意料地點了點頭,雖心里有萬千疑問,但知道這不是深究盤問的時候。
尤其是,凌滄??戳艘谎凵倥g著手指的小動作,更不好讓人提心吊膽了。
于是,凌滄海二話不說,像一個尋常老人一般笑呵呵起來,話語慈和。
“原是徒媳婦,一路走來想必累壞了吧,快別在這站著了,進屋去歇歇?!?/p>
“餓不餓,家里不少東西,我立即同江見去做飯~”
“還有這身上的厚衣裳也快換了,一定熱壞了吧?”
初見長輩的局促褪去,便是撲面而來的熱情,云桑腹誹果然是師徒,如出一轍的熱情,盡管對她的情感不同。
想著接下來江見還要出山去拿東西,云桑連忙擺手推拒了即刻用飯的需求,言自己想要先去休息一番。
江見帶她去了右邊的小竹屋,差不多的樣式,要比師父的更大一些,竹子看著也更新些。
小竹屋里家具簡單,除了睡覺用的床,便是一副桌椅,還有一副簡易的木架,想來是掛江見隨身衣物的。
出乎意料的是,云桑摸了一把椅子,上面干干凈凈的沒有一絲灰塵,想來是師父在家時常打掃的緣故。
“好熱,終于可以把這些衣裳脫下來了!”
一進去,云桑便開始扒拉身上的厚衣服,一層又一層,只留下最里面一件薄薄的春裝。
一股腦將那些脫下來的衣裳掛到竹制的衣架上,云??匆妷ι嫌幸话阎裆?,云桑撈下來就給自己扇涼。
徐徐清風吹拂在云桑有些薄汗的臉上,云桑身心都通暢了許多。
因為是竹子做成的緣故,當云桑往床上一坐,床立即吱吱呀呀響了一通,不過這并不代表它快要散架了,只是特性罷了。
江見看完了云桑一系列動作,兀自在屋里走了一圈,目光落在屋內僅有的幾件簡陋的家具上,眉頭微蹙。
以前他倒是不在意屋里有什么,甚至只要有個床榻能讓他睡覺就夠了,他很好滿足。
但今時不同往日了,他不再是一個人了,他的娘子不能跟他一樣隨便對待。
“娘子先湊合一下,待我得了空閑便給娘子做些別的家具?!?/p>
云桑人正舒坦著,困勁開始上來,精神懨懨起來,也不深究江見做家具的事,只嗯嗯了幾聲,整個人沒骨頭一般攤在床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搖著竹扇。
江見本就是極喜愛自己的娘子的,見著人露出少有的慵懶嬌態(tài),就像他不知何時看過的貓兒,心中更是愛得發(fā)癢,恨不得撲上去好好貼一貼蹭一蹭,解了他xiong腔中的躁動才好。
腳下才要動作,然看見云桑越來越耷拉的眼皮,他暫時壓下了內心的躁動,抬腳過去,給人脫了鞋子,將一旁的薄被拉過來給云桑蓋上。
“娘子安睡,我很快回來。”
云桑抵不住困意來襲,要不是知道江見成不了事,她都要以為自己真有了身孕,才會動不動就犯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