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p>
傅允看清李承鈺的臉,淡笑著輕喚一聲。
“傅公,晚輩有一要事急需向傅公求證,還望傅公勿要隱瞞才是?!?/p>
人現(xiàn)在在眼皮子底下可不代表日后都能在眼皮子底下,上官家的仆從也說了,人家是來參加家中公子的婚宴的,婚宴畢,怕是就得離開。
他必須抓緊時間才是。
見李承鈺這樣嚴(yán)肅的姿態(tài),傅允神
色不變,但心中咯噔一下。
不能怨他敏感多疑,如今他正托著一件了不得的大事,這事不僅是傅家的事,也跟英王府有關(guān),世子匆匆來問,傅允很難不忘那上面想。
勿論心田如何波瀾,傅允面上仍舊端方肅穆,看不出端倪來。
未來的翁婿二人并行在皇城的甬道上,因為傅允出來的最晚,身邊同僚都走得七七八八了,正好方便李承鈺問話。
看著夜色中和儀君有幾分相似的輪廓,李承鈺知曉事態(tài)緊急,直接開門見山了。
“敢問傅公,儀君此刻真的在蜀地散心嗎?”
當(dāng)年秦家被章懿太子案牽連,除了嫁出去的女兒外,舉家流放二千里,傅家夫人秦氏正是懷胎二月,胎像不穩(wěn)的時候,聽聞家中巨變之后見了紅,差點沒保住胎兒。
許是因為時常為父兄擔(dān)驚受怕,孕期身子不大好,快生時,流放嶺南的秦家父子死訊傳來,秦夫人悲痛之下提前生產(chǎn),大出血后亡故。
故此,儀君是父親一手帶大的,也是父親唯一的孩子。
秦夫人亡故后,傅允并未續(xù)弦,除了一個女兒外,他余下的生活便是官場庶務(wù),朝政民生。
后來每一個春日,傅允都會讓女兒去蜀地祭祀外祖一家,若是表兄得閑了也會一道去。
李承鈺不是
記憶
秋日的夜晚早沒了夏日的和煦,
一陣陣風(fēng)吹過來,叫人冷得直縮脖子。
兩人步履飛快往皇城城門趕去,看模樣便是有著十萬火急的事。
剛踏出城門,
李承鈺便看見馮安和他派出去盯著儀君的仆從在門外一個接一個地轉(zhuǎn)圈圈,
一看便知是遇上了塌天大事。
一看見李承鈺出來,
馮安連一旁的傅允都沒顧上,立即就哭喪著臉撲到跟前道:“世子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