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已故的夫人留給公子的,先不說本身價值,本就是一件十分重要的念想。
如今卻被一個不知哪來的野小子得了,盡管他救了公子的性命,青河還是替公子難過。
秦彧警告似的看了青河一眼,溫和道:“再貴重能有我的命貴?這少年看著可不是好糊弄的,小心付不出酬金,再一個翻臉將我的命收回去了?!?/p>
秦彧話語幽幽,帶著幾分開玩笑的強(qiáng)顏歡笑感。
遠(yuǎn)遠(yuǎn)的,坐在馬車?yán)锏脑粕>涂匆娊娀貋砹?,手里還提著什么東西。
“娘子快瞧瞧,這玩意值不值五百兩!”
開了一扇車門,江見把雙魚佩放到云桑手里,讓她確認(rèn)。
云桑見他匆匆忙忙的,便沒有急著問緣由,只打量起了掌心那塊溫潤的白玉。
“這是頂好的羊脂白玉,油潤細(xì)膩如凝脂,何止五百兩,你這是?”
外面一地的尸體和腥臭的鮮血,云桑自然不會下去觀賞,也聽不清那邊說了什么。
“稍后與娘子說,我先去銷賬?!?/p>
得了確切的答案,江見留下句話又跑了回去,心情也好了。
也不管主仆兩人什么表情,江見提溜著雙魚佩,笑瞇瞇道:“就用這個抵了,好了,我們的買賣算是結(jié)束了,不見不散。”
拋下話江見就要走,秦彧又忽地叫住了他。
“閣下先等等……”
江見回頭看他,挑了挑眉,示意他有話快說。
秦彧輕咳了兩聲,眼睛盯著那塊被他送出去的玉佩不舍道:“這塊玉佩是我極重要的東西,若是閣下日后路過長安,我愿以雙倍的價格贖回?!?/p>
“我家很好打聽,
我姓秦,長安只我一個秦姓官員,若有機(jī)會來長安,還望閣下能給我這個機(jī)會?!?/p>
面對秦彧懇切的話語,江見想著也不是什么特別為難的事,便連嗯了幾聲應(yīng)下了。
說不定日后真的會路過長安,到時候讓他贖回去也成,反正他自己愿意出兩倍,江見樂得收下。
青河顯然對少年看起來敷衍的態(tài)度有些不滿,但他乖覺地將嘴閉上了。
主仆二人看著少年歡快離去的背影,兩相沉默。
看到江見再度回來,將那塊雙魚白玉佩塞到了她隨身的小布袋子里,他們再度啟程了。
兩架馬車擦肩而過的時候,秦彧還沒完全放下車簾,不經(jīng)意掃到對面,那被風(fēng)微微吹起些許的車簾,看到了里面少女模糊美麗的側(cè)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