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個頭矮他不少的娘子看不見,還特意拿低了些,
往云桑眼前湊了湊。
兩人的目光同時落在了那一頁清雋中帶著風(fēng)流瀟灑的字跡上。
雖然不知是誰寫的,但上面的內(nèi)容云??吹枚?,
信的主人大抵是江見的朋友,言說自己研究出了破除噬春散的方子,不過所需的藥材難尋,
尤其其中一味喚作血靈芝的。
信的來由,其一是告知江見這個好消息,
讓他去將藥材尋齊,
日后為師父煉制解藥。
其二,則是信主人自己的喜帖。
說是要成親了,
新娘子是長安人,
婚儀也在長安舉行,婚期定在七月二十一,
邀請江見過去參加婚宴。
顯然,信的主人知曉江見可能不會來,話語也比較隨意,只說到時會先給他留位置,來不來隨意。
但信的主人還是不夠了解江見,
以為他是個足夠隨性不講情意的江湖俠客。
見到長安兩字,云桑眼睛也亮了亮,探頭過去問江見:“真巧,也是在長安,你會去嗎?”
在云桑的認(rèn)知中,江見不是個喜歡去湊熱鬧的人,而且云桑也不知道江見與信的主人交情幾何,便不能確定。
信上有列出來的藥材,江見便沒有將信撇到一邊去,而是重新折好收起來,怕放自己身上丟了,往云桑的袋子里塞。
塞好后,江見慢條斯理地開口了。
“要去的,成婚是人生大事,該去一趟的,而且他幫了我這個大忙,也是恩情,自不能拂了人家的好意,反正都是順道,也不麻煩?!?/p>
云桑訝異地瞧他,不掩飾自己的意外,笑道:“我還以為你從不在意這種人情往來呢?!?/p>
將竹筒隨手彈到地上,江見挑眉道:“偶爾也是需要在意一下的,畢竟成婚是人生大事,如今我去了,日后我們的婚儀自然也有人來?!?/p>
三句話沒到又扯上了他們,云桑輕瞪了他一眼,將他催去套馬車了。
流云老老實(shí)實(shí)地套上挽具,不時回頭看云桑,那姿態(tài)云桑再熟悉不過,是在要吃的。
云桑從袋子里掏出了一塊糖還有幾片果干,耐心地給流云喂食。
套好挽具的江見走過來瞧了一眼,又打碎了他那壇子說冒就冒的醋,開始看馬不順眼了。
“就知道吃,谷中的草差點(diǎn)被你啃禿了,才出來多久就餓了,饞死你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