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發(fā)生的太快,當江見好不容易將掉在床縫的蓮花釵找到回到客棧門口時,事態(tài)基本上已完全平息了。
叫司蘭的姑娘帶著她的銀蛇離開了,偷竊錢財?shù)男∧泻⑽嬷鴤陬濐澪∥∨芰?,人群也散開了,只是隱約還能聽見路人對剛才那一幕的議論。
江見看著站在馬車邊發(fā)呆的云桑,將蓮花釵戴在她頭上,問道:“娘子看什么這么出神,讓我也瞧瞧?!?/p>
等來了江見,云桑的心思便扭了回來,伸手扶了扶剛戴上的蓮花釵,嘀咕般地回應著江見的問題。
“剛才遇到了一個有點奇怪的姑娘,我就夸了她的首飾好看,她便非要送我,還不許人拒絕的?!?/p>
隨著云桑抬手的動作,已經(jīng)消失的清脆鈴鐺聲音再度出現(xiàn),而聽到這道熟悉聲響的江見臉色也猛地一變,倏地握住了云桑帶著銀鐲的手腕。
雙目落在雪腕上那只鈴鐺鐲,江見一顆心都跟著亂跳了幾拍。
“這個鐲子是哪來的?”
如果江見沒記錯的話,這樣
奇特的形制,熟悉的聲音,合該屬于那個苗疆控蠱人才是,又怎會在娘子手上?
那妖女來過?
一想到這個可能,秋日的天,江見后背都開始冒汗了。
云桑不知曉他的顧慮,仍舊一派天真地回答道:“就是剛才那個奇怪的姑娘給我的,雖然很漂亮,但……”
“那人是不是靛藍色衣裳,渾身都是銀飾的裝扮?”
云桑驚奇地對上少年焦急的眼,解惑道:“沒錯,是這么個打扮,可你怎么……”
話沒說完,就看見江見臉色不好地催促她:“快將鐲子褪下來我瞧瞧!”
那妖女渾身又是毒又是蠱的,江見前日領教了一番,眼下又怎能放心她將自己的東西放在云桑身上?
云桑雖不知到底是怎么個情況,然看江見如此著急,忙不迭將銀鐲褪了下來,看著江見將鐲子翻來覆去地查驗。
似乎是沒在鐲子上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勁,江見又翻看了一下她戴過銀鐲的手腕,見手腕上也是好好的。
“怪了,居然什么都沒有嗎?”
拿著銀鐲,江見百思不得其解地嘀咕了一句,云桑早好奇了,拍了一下他的手,將鐲子奪回來道:“到底怎么了,是那個姑娘哪里不對勁嗎?”
確定了鈴鐺鐲沒有任何害處,只是個好看的普通鐲子,江見任由云桑拿走了。
“如果云陽縣只一個控蠱人的話,那今日娘子碰見的便是前日那個要搶我的妖女了?!?/p>
雨夜
清幽的郊外荒林,
因為秋日的到來開始染上灰白色,綠意開始衰退。
馬車行駛在羊腸小道,天地間除了車輪碾過不算平坦地面的聲音,
便只有一對少年人的說話聲。
“真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