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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這一分別,不知何日才會再見。
太皇太后守喪期一過,連蒞陽長公主也會離京前往自己的封地,到時就算蕭景?;亓?,也很難再踏上帝都的土地。
他們二人chhen相仿,年齡相近,xgqg相投,本以為可以一直這樣莫逆相交,本以為一定會有差不多的人生軌跡,誰知旦夕驚變,到如今yan睜睜天涯路遠。
即使是樂觀如言豫津,此時也不禁心中茫然。
“大哥,我們走吧?”宇文念rou著紅紅的yan睛走了過來,牽了牽兄長的袖zi。
蕭景睿和言豫津同時抬起雙臂,緊緊擁抱了一xia。
“你上a吧,我看著你走。路上要小……”言豫津正qiang笑著說最后一句dao別的話,語聲卻突然梗住,視線落在蕭景睿shen后某個地方,表qg有些古怪。
蕭景睿立刻察覺到,轉(zhuǎn)shen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只見十丈開外的地方,黎綱正腰shen筆tg地站在路邊,見他回tou,立即舉手指向旁邊的小山坡。
其實在隨著黎綱的指引抬tou之前,蕭景睿就已經(jīng)明白自己會看到誰,所以最初的一瞬間,他有些猶豫,但不過片刻之后,他還是坦然地抬起了雙yan。
半坡涼亭之上,梅長蘇憑欄而立,山風(fēng)滿袖,雖然因為稍遠而看不清他面上的細微表qg,但那個姿勢卻清楚地表明,他是專門在此等候蕭景睿的。
“景睿……”言豫津有些擔(dān)心地叫了一聲。
蕭景睿定了定神,回tou淡淡地dao:“他大概也是來送行的,我過去說兩句話。”
“我陪你一起……”這句沖kou而chu的話只說了半句便停住了。聰明如言豫津,自然明白有些心結(jié)必須當(dāng)事人自己去解,絕非旁人可以cha手,所以最終,他也只是退后了幾步,不再多言。
宇文念原本不太清楚蕭景睿與梅長蘇之間曾經(jīng)的朋友關(guān)系,所以有些摸不清狀況,正上前想問上兩句,卻被言豫津一把抓住,拉了回來蕭景睿這時已大踏步邁向涼亭,雖然臉se略白,但神態(tài)和步伐都很平穩(wěn)。
“請坐?!泵烽L蘇微微笑著,提起石桌上的銀壺,斟好滿滿一杯清酒,遞了過去,“此去路途遙遠,杯酒餞行,愿你一路平安。”
蕭景睿接過酒杯,仰首一飲而盡,ca了ca唇角的酒漬,還杯于桌,拱了拱手dao:“多謝蘇先生來送行,在xia告辭了。”
梅長蘇凝目看著這年輕人掉tou轉(zhuǎn)shen,一直等他走到了亭邊方輕輕問了一聲:“景睿,你為什么不恨我?”
蕭景睿shen形一頓,默然了片刻,徐徐回shen直視著他,答dao:“我能恨你什么呢?我母親的過往,不是你造成的;我的chu生,不是你安排的,謝……謝侯的那些不義之舉,都是他自己所為,并非由你慫恿謀劃……你我都明白,其實讓我覺得無比痛苦的,說到底還是那個真相本shen,而不是揭開真相的那只手。當(dāng)年的事n本與你無關(guān),我也不至于可笑到遷怒于你,讓你來為其他人zuo的錯事負責(zé)?!?/p>
“可是,我本來有能力讓真相繼續(xù)被掩蓋的,但我讓它爆發(fā)了,而且爆發(fā)得那么激烈,絲毫沒有考慮過你的gan受,也沒有顧及過你我之間的交qg,你對此,多多少少也應(yīng)該有一些怨言吧?”
蕭景睿搖著tou,慘然一笑:“說實話,你這么zuo,我曾經(jīng)很難過。但我畢竟不是自以為是的小孩zi,我知dao人總有取舍。你取了自己認為重要的東西,舍棄了我,這只是你的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