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謙雅所住的公寓十分普通,不顯廉價,卻也不奢華,都晟昊想,再好一點的公寓估計價格會差好遠吧。
“對了,不是沒有鑰匙嗎?”待高前雅帶到了門口,都晟昊后知后覺地記了起來。
“有的?!闭f著,推開了未鎖上的內(nèi)門,手伸進了防盜門的洞口里,摸索著取出一個鑰匙,輕輕松松地把門打開。
左右觀望了內(nèi)里的擺設(shè)和格局,心忖,房子簡潔且干凈,四周僅僅刷了最簡單的白漆,窗簾一拉,陽光就透過窗落了一室昏黃的光輝,要不是在傍晚時分,該能照得室內(nèi)明又亮。
雖然不大,也還有個空調(diào)和電視機,能滿足基本需求,并住得舒服。
進來后,高謙雅猛然憶起了一件事,阻止他踏入房門:“那個……余下的、我自己來。”
“怎么?是你的房間太亂嗎?”看出他的為難,都晟昊問道。
“嗯……算是吧?!备咧t雅不確定這情況算不算,嚴格來說,他經(jīng)常打理房間,幾乎不會有隔夜未收的衣服,那地呢窗啊,也是掃得一塵不染的,才一兩日未歸,絕不會臟去多少。
他的難言之隱,是更為隱私的事。
那幾次他射出來后,精液憑空消失了。
他便在懷疑,這會不會是回到了肉身上,即是他的肉身也同時出精。
倘若真是這樣,讓他撞破豈不尷尬?
“沒事,我不介意?!倍缄申粎s道。他自己的臥室并沒有多整潔,哪有資格去嫌棄或取笑他人?!澳憧次业姆块g不也挺亂?”
“不??墒恰备咧t雅一時找不著任何反駁的話,與人斗嘴爭論,向來吃虧的是他,識得他的朋友,誰不知他軟糯好欺,此次也一樣。
因此,他眼睜睜地由著都晟昊推門而入,自己趕緊跟在他后方。
進到臥室,一陣芬芳撲鼻而來,房間十分陌生,味道卻極為熟悉,原來是抱著高謙雅時聞到的香。
環(huán)顧一周后,反覺得高謙雅多慮了,他的臥室窗明幾凈,整片墻白得像雪,不見任何累贅的裝飾,地上、床上及桌上更沒有想象中堆砌成山的衣物或垃圾。
干凈而清爽,一如他的人。
最后,都晟昊將目光定在了床上躺著的人身上。
雖然肉眼看不見,但都晟昊莫名覺得一夜未食的那人瘦了一大圈,看得他心疼不已,坐在了床沿,輕輕地撫摸他的面頰。
高謙雅第一次與自己面對面,心里的違和感自是不必多說,再被都晟昊如此溫柔對待,一股異樣的情愫悄悄地浮上了心頭,為他帶來了絲絲暖意。
巧匠精雕的側(cè)臉上,鑲星眸里能掐出水的柔情,不需細瞧也能發(fā)現(xiàn)。
高謙雅想,唯有都晟昊一人,能使剛?cè)徇@般相合吧。
“我給你洗身子吧?!倍缄申烩Р患胺赖?。
“啊?”高謙雅一時沒會意過來,后來想明白他說什么后,即刻擺手制止:“不、不用了?!?/p>
“該看不該看的都看過了,羞什么?”都晟昊的嘴角彎起了邪惡的弧度。
“那、那我、我也自己可以洗。”不提倒好,一提高謙雅的雙頰便暈上了一抹顯眼的紅,話也說不溜了。
“你有力氣嗎?”度晟昊輕輕松松地駁回去,接著說:“與其回到粘膩的身子,不如讓我洗干凈了,好讓你舒舒服服地回去。”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