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一點點工作沒有處理完?!?/p>
宋錦書故意板起臉,鼻尖皺成可愛的弧度,像極了少女時代的樣子,“工作有那么重要嗎?”
余世楠笑了笑,“我的工作,你懂的,你享受了權力,就應該承擔責任?!?/p>
宋錦書迅速換上委屈的表情:“可我睡不著怎么辦?”
”我陪你到睡著?!庇嗍篱槃葑诖策叄澳闼宋以僮??!?/p>
手表顯示凌晨四點十七分,宋錦書蜷縮在余世楠身側,呼吸綿長而均勻。
橙花香在靜謐的臥室里氤氳。
余世楠輕輕抽出被她壓麻的手臂,替她掖好被角。
他伸手想替她捋開覆在臉頰的碎發(fā),動作卻在半空頓住。
這張臉,熟悉又陌生。
天邊泛起魚肚白,軍區(qū)大院的白楊上凝著晨露。
余世楠的車停在紅磚小樓前時,母親正坐在廊下侍弄蘭花。
”回來了?”她頭也沒抬,指尖拂過墨蘭的葉片。
“母親?!?/p>
“吃早餐了嗎?”
“還沒有?!?/p>
“過來陪我吃早餐?!?/p>
餐廳里的長桌鋪著熨帖的白桌布,銀質餐具在晨光中閃著冷光。
保姆已將早餐擺得齊整:蟹黃湯包的籠屜還冒著熱氣,翡翠燒賣在青瓷碟里排成月牙。
旁邊的西式餐盤中,煎蛋流心處臥著片黑松露,配著現(xiàn)磨的藍山咖啡,奶泡上還拉著細致的鳶尾花。
“說吧?!彼勉y刀抹著草莓醬,“找我什么事?”
余世楠捏著咖啡的手指停下,“我想跟母親做一個交易。”
“哦?”母親抹醬的動作停在半空,銀刀上的果醬緩緩滴落,“你是了解我的,我從不做賠本的買賣。”
“母親只賺不賠?!?/p>
女人來了興趣,“說來聽聽?!?/p>
“我同意與白錚錚結婚,婚后敬她愛她,一心一意?!?/p>
母親放下銀刀,用餐巾擦了擦指尖,動作慢條斯理,“條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