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車后面的那些被埃利亞多狄刻來進來的人可就危險了。
“既然是響應了埃利亞多狄刻理念并且完全支持他的人,那放著不管也無所謂吧?!编嵎床⒉辉诤?。
他連大都都不在乎,自然也不在乎大都里的絕大多數人,更別說還是天天和他密切相關的人對著干的純白主義相關。
在大都里核彈都丟了,還關心他們會被水淹死不成。
白石依舊有些擔憂地看著車后方。
他能理解鄭反的意思,要說的話他也對純白主義深惡痛絕。只是這么多被拉進來的人,會不會有無辜者,被欺騙者,或者孩童呢?
他輕嘆一聲,搖搖頭。
就算有,他現(xiàn)在也沒法扭頭回去幫他們。他們都不一定要自己幫,甚至可能還對處理局妨礙光之種與掌燈人的灰色肅清而厭惡嫌棄他。
而且在這個零號地鐵的時空軌道還有水世界沖擊下,他就算火力全開也沒法救下多少人。
他沒有因為自己的惻隱之心而在這個時候輕舉妄動。
地板上的水越來越多了,已經蔓延到了每一個人的腳底。地鐵車門的門縫中,不斷有水滲透并沿著門流下。
已經形成了積水,并且水位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升高。
鄭反指了指讓白石和商夏站到座位上去,而自己則是抱起認真搞儀式的林一琳把她舉過頭頂。
雖然知道他這么做的意思,但是這個畫面看著還是讓白石和商夏有種吐槽無力的感覺。
更別說林一琳連眼神都沒給一個,注意力非常集中,也是任由鄭反把她抱起來然后舉高高。
就像是在抱一只美少女大貓咪一樣。
水位進一步上漲,已經達到了座位的高度?,F(xiàn)在他們除非像猴子一樣爬上旁邊的欄桿扶手,不然怎么也都是要被淹的。
這下商夏和白石也就隨緣了。
時間流逝,即使站在座位上,水都已經能漫過他們的小腿。
不過即使如此,不論是白石還是商夏都沒有任何緊張和焦躁,都淡然地等待著林一琳給出結果。
當水向著他們腰間靠近的時候……
林一琳突然把手里所有材料混成一團然后直接往身下的水中傾倒而下:“注意看,過會兒跟上。另外我的儀式被另一個儀式信號干涉了一個點,不過手法很熟悉,這個干涉對儀式沒什么影響,更像是一個吸引我們注意力的信號?!?/p>
“你說手法熟悉,難道是……!”
“是牛老師?!绷忠涣湛隙ǖ卣f道。
“要去嗎?”商夏問道。雖然是她無關的人,但并不認為這件事在當下是無關緊要。
“雖然地鐵的事情很重要,但他是我的老師。而且在這個時間點發(fā)來信號,或許存在某種必要性。”林一琳道。
“只要允許,我也不可能忽視他。”白石應道,“畢竟是老朋友?!?/p>
“我沒有意見?!鄙滔妮p聲點頭,沒有異議。
“那就出發(fā)吧?!弊詈笥舌嵎纯偨Y統(tǒng)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