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會放棄誰的事業(yè),誰也不會為誰而妥協(xié)。
陳蜻蜓沉默的看了他片刻,說:“你說過,我們結婚不會影響我的生活和學業(yè)。”
宋拾染臉色微變。
廚房‘?!囊宦?。
他松開手,離開陳蜻蜓,站起來快步走進了廚房。
陳蜻蜓握著手機,垂眼望著茶幾上被她喝空西瓜汁的空杯子。
當年爸爸到遠離家鄉(xiāng)到外地去開創(chuàng)事業(yè),為了不和他分開,媽媽放下了幼小的她,追著爸爸的腳步,他們相互扶持,為共同的事業(yè)艱辛奮斗,直到媽媽離世之前,他們都未曾長久的分開過。
在其他人知情人看到,父母愛情的確可歌可泣,但對于陳蜻蜓而言,大概是父母自幼不在身邊,讓她養(yǎng)成了堅強獨立自由的性格,很少依賴別人,很少留戀什么。
宋拾染如果想要她當全職太太,在家相夫教子,陳蜻蜓大概永遠都做不到。
“終于做好了,快來嘗嘗我的廚藝?!彼问叭径酥p耳陶瓷盤大步走了出來,把盤子放到餐桌上,然后他摘掉隔熱手套,回到沙發(fā)邊,橫抱起準備自己起來的陳蜻蜓。
“不是說腰疼么,我抱你過去?!?/p>
陳蜻蜓環(huán)住他的脖子,禮貌的說了謝謝。
他步子很大,把陳蜻蜓穩(wěn)穩(wěn)的放到餐桌前,自己坐到她對面,遞給她勺子和筷子,“不用和我說謝謝,本來就是我造成的?!?/p>
對于這個話題,陳蜻蜓還做不到談笑自如的跟他討論。
宋拾染繼續(xù)說:“我剛剛查了,腰疼的話可以在腰下墊上枕頭,墊高一點就不容易腰疼了?!?/p>
他怎么要討論這個話題,剛剛還不是為她明天要走而生氣嗎。
宋拾染像是已經把她要走的事忘記了,非要在腰疼這個事上和她討論清楚。
陳蜻蜓的皮膚漸漸氤氳一層淡淡的粉意,強裝鎮(zhèn)定說:“應該不是姿勢的問題吧。”
宋拾染攪拌著海鮮芝士焗飯,“那是什么?”
“太深了”,陳蜻蜓把勺子深深戳進米飯里,芝士散發(fā)出淡淡的奶香氣,蓋在醬料下的蟹肉露了出來。
宋拾染的手一頓,“今晚來不及做別的飯了,只吃這個可以嗎?”
陳蜻蜓點點頭。
宋拾染抿了抿唇,略顯局促,說:“這個問題我沒辦法解決。”
他回的是陳蜻蜓的上一句話。
陳蜻蜓從芝士海鮮焗飯上抬頭看著他,兩個人對視,陳蜻蜓移開視線,臉頰泛紅,輕聲說:“沒關系。”
宋拾染看著她,眼眸漸漸深邃幽暗。
若有若無的曖昧氣氛在淡奶油的香氣中升騰。
宋拾染站起來從她的對面坐到了她身邊,然后覺得還不夠,直接把陳蜻蜓抱起來坐到他腿上。
陳蜻蜓坐在他懷里,說:“這樣怎么吃飯?”
宋拾染含糊的說:“你吃你的?!?/p>
他從后面吻上陳蜻蜓的耳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