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陳蜻蜓聽到衛(wèi)生間的門開了又關(guān)上,凳子上的東西都不見了。
糯糯的小米粥在小火里咕嘟咕嘟的冒泡。
陳蜻蜓撒了幾顆紅枸杞,盛了出來。
冰箱里有一些能長期保存的蔬菜,陳蜻蜓廚藝一般,做了最簡單的番茄炒蛋。
宋拾染還在衛(wèi)生間,陳蜻蜓有點(diǎn)無奈,去敲門,說:“出來吃點(diǎn)東西,粥已經(jīng)煮好了?!?/p>
她停了一下,說:“如果你不出來。我就進(jìn)去了?!?/p>
“別進(jìn)!”宋拾染虛弱的聲音驚慌叫道,在廁所里看來看去,沒找到想要的東西,只好可憐巴巴的說:“你到衣帽間給我拿一瓶香水吧?!?/p>
陳蜻蜓:“……”
陳蜻蜓去拿了香水放到門邊,說:“給你十分鐘的時間?!?/p>
宋拾染從門縫里顫巍巍伸出一只手,迅速拿走香水。
陳蜻蜓坐在餐桌邊等著。
宋拾染按著肚子把全身噴了一遍,然后又皺著鼻子聞了聞,覺得還是有味,于是立刻脫了褲衩,打開花灑洗澡。
他拉的站都站立困難,還堅持涂抹了兩遍沐浴露,最后從衛(wèi)生間里出來的時候,宋拾染覺得自己快要昏倒了不過就是要昏倒,他也要在陳蜻蜓面前干干凈凈香噴噴的昏倒!
宋拾染赤著上身腰上圍著白色浴巾,臉色和浴巾一樣白,扶著墻艱難的朝餐廳走過來。
陳蜻蜓去扶他,剛走過去,似乎聞到他身上的氣味,眉頭忽然一皺,鼻子動了一下。
宋拾染大驚失色的抬起胳膊去聞自己,陳蜻蜓打了個噴嚏,說:“你用了多少香水,太香了?!?/p>
哦,原來是香,香就好香就好,宋拾染無力的靠到墻壁上,心有余悸的說:“這輩子再也不吃臭豆腐了?!?/p>
陳蜻蜓忍笑,把他扶到餐桌邊,說:“藥管用了吧?沒再拉吧?”
宋拾染:“……”
有氣無力的喝粥,說:“別提那個字,我要臉呢?!?/p>
陳蜻蜓說:“吃喝拉撒睡是人之常情?你之前還懷疑我在農(nóng)田上廁所?!?/p>
宋拾染長臂一伸摸摸她的頭,蒼白著臉說:“嗯,你就是這么樸實(shí)無華,毫不做作。”
陳蜻蜓瞥他,“我再怎么樸實(shí)無華,也不會隨地大小便?!?/p>
宋拾染低頭喝粥,隨口說:“你會啊。”
陳蜻蜓的陶瓷勺子重重的磕在陶瓷碗邊,發(fā)出咣當(dāng)一聲。
宋拾染連忙改口,“你不會你不會,我們蜻蜓最文明了?!?/p>
陳蜻蜓:“……”
陳蜻蜓總覺得宋拾染對她存在某個方面的誤解,難道她隨地大小便的時候被他看到了?
根本不可能的,陳蜻蜓懂事以后就非常文明了,根本沒做過那種事,更別說被他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