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蜻蜓低頭去抓腳脖上蟲子咬的紅包包,一不小心沒站穩(wěn),兩只手按在了地上,手腕擦在尖銳的石頭上,手掌沾滿了泥巴,還擦破了皮,紅了好大一片。
陳蜻蜓冷靜的說:“我恨咬人的蟲?!?/p>
孔皙和余笑趕快把她扶到水泥路邊上坐著,余笑說:“你歇歇,今天干的差不多了,我去找教授問一下,要是沒別的安排,今天就可以結(jié)束了。”
孔皙蹲在陳蜻蜓身邊,嘖嘖嘖的說“疼不疼啊,哥哥來給你吹吹?!?/p>
陳蜻蜓渾身發(fā)癢,想去抓,兩只手又很臟,冷冷說:“別來惹我?!?/p>
孔皙說:“什么叫惹你,我在照顧你,來,哥哥喂你喝口水。”
人可以忍疼,但是忍不了癢,陳蜻蜓被癢的整個(gè)人都暴躁了,舉著兩只臟臟的爪子,說:“用水給我的手沖一下,我要撓癢?!?/p>
孔皙壞笑:“你哪里癢,我?guī)湍銚稀!?/p>
陳蜻蜓冷靜的時(shí)候還能忍孔皙的耍流氓,煩躁的時(shí)候只想打爆他的頭,冷冷的說:“孔、皙!”
孔皙說:“那我喂你喝一口水,你喝了我就幫你沖手?!?/p>
陳蜻蜓瞪著他,孔皙笑瞇瞇的把水瓶朝她的唇邊遞過去,陳蜻蜓看了一眼湊過來的水瓶,又看孔皙的笑臉,她突然惡從心頭起,直接將臟污的手往孔皙的衣服上抹去。
孔皙大叫著非禮,兩只手卻大大的張開,任由陳蜻蜓用他的衣服擦去手上的臟污,還仿佛擁抱似的合了一下手。
陳蜻蜓癢的煩躁,無語(yǔ)死了。
孔皙不敢得罪她太狠,沾了便宜趕緊討好,擰開水瓶,讓陳蜻蜓放平手掌,湊到她面前小心幫她沖洗傷口附近的臟污。
“年輕真好啊?!辈贿h(yuǎn)處,姜舒對(duì)一旁的男人說。
宋拾染看著水泥路一端打鬧的男孩和女孩,神色冰冷。
蔡斯文跟著后面,心想大姐別說了,踩雷了,再踩就要baozha了。
姜舒好像什么也不知道,繼續(xù)說:“學(xué)生時(shí)期的戀愛真讓人羨慕?!?/p>
宋拾染冷聲說:“他們不是戀人?!?/p>
姜舒:“嗯?你怎知道”
她的話還沒說完,宋拾染已經(jīng)朝那邊大步走了過去。
姜舒望著他的背影,笑容一點(diǎn)點(diǎn)收起。
孔皙說:“讓你剛剛調(diào)皮把泥土擦到我身上,看吧傷口都被弄臟了,要是感染了可能整個(gè)手都不能要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