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拾染連忙跟了上去,在一處有礁石的沙地前攔住了陳蜻蜓。
他抓住陳蜻蜓的手腕,想說什么,陳蜻蜓站住腳步,反手扇了他一巴掌。
宋拾染被打的愣住,眼神一狠,抓住陳蜻蜓的手臂將她帶進懷里低頭吻了下去。
陳蜻蜓拼命掙扎,狠咬了一下宋拾染的唇瓣,他的嘴唇立刻冒了血,血水滲了出來,宋拾染松開她,用手背擦拭血跡。
陳蜻蜓冷冷看著他,說:“今天孔皙要是出事,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宋拾染,欺負一個小孩,你丟人不丟人?”
宋拾染垂在身側(cè)的手握成拳頭。
陳蜻蜓渾身shi透,海水從她的鬢角滴落,她一個字一個字說:“希望你以后不要找孔皙的麻煩,他只是個普通學(xué)生,和你不一樣,他玩不起。”
宋拾染沉默的看著陳蜻蜓,看著她轉(zhuǎn)身離開,宋拾染閉了閉眼,忍下洶涌的鈍痛,陳蜻蜓不會意識到她怒火中燒說的話有多么傷人,也不會知道她眼里的嘲諷和不加掩飾的冷漠讓宋拾染心灰意冷。
宋拾染手背上青筋鼓起,深深吸了一口氣,嗓音喑啞說:“我安排了救援船在附近,所以即便掉進海里也會在三分鐘之內(nèi)得救,我沒有向他動手,我不至于不過你說的沒錯,我確實很想揍他一頓,我讓人查了他的資料,我不知道你為什么要和他糾纏不清?!?/p>
陳蜻蜓說:“這和你沒有關(guān)系?!?/p>
“的確沒有關(guān)系?!彼问叭镜皖^看著手指間的血,太陽系一股一股的抽疼,陳蜻蜓不知道她跳下海的那一刻,宋拾染有多恐懼慌張,也不知道此刻他聽著她的苛責(zé),隱忍了多大的痛意。
他盯著陳蜻蜓毫不留情的目光,理智全無,啞聲說:“你說的沒錯,的確沒有關(guān)系,我現(xiàn)在在這里就是自取其辱,你這顆石頭,我捂了那么久也捂不熱早就該扔掉了?!?/p>
天色徹底暗了下來,海浪拍打著礁石,不遠處的音樂節(jié)放著節(jié)奏強烈的音樂,彩色激光燈在天邊一閃而過。
宋拾染說完轉(zhuǎn)身離開,陳蜻蜓望著他的背影,眼淚倏地掉了下來,喧鬧的海灘仿佛突然鴉雀無聲,海瓊市28度的熱風(fēng)吹干了陳蜻蜓shi透的衣裳,吹的她遍體發(fā)冷。
今晚的酒太烈了
陳蜻蜓在黑暗中站了沒一會兒,聽到了余笑找她的聲音。
余笑不知道怎么知道她在這里的,手里還拿了一條浴巾,看見她的時候立刻幫她披了上去,小心翼翼的問:“你怎么了?”
陳蜻蜓不習(xí)慣向別人坦露傷口,勉強笑了笑,說:“沒事,孔皙呢?”
“在酒店房間里。”
陳蜻蜓說:“我想回去換件衣服。”
余笑點點頭,扶著陳蜻蜓往酒店走去。
他們走了以后,礁石的另一側(cè)黑暗中,宋拾染抬頭望著漆黑的天空,眼神黯然,她到底有多喜歡孔皙,每一次問的都是那個人的名字。
宋拾染靠著礁石,知道自己該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