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在一葉扁舟里,隨風(fēng)浪起伏翻涌低吟驚喘。
她看到床邊升起魚肚白,終于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宋拾染親了親陳蜻蜓的額頭,簡單清理了下兩個人,然后美滋滋的把陳蜻蜓環(huán)在懷里,給秘書蔡斯文發(fā)了條簡訊,然后躺回去睡了。
陳蜻蜓做了一個光怪陸離的夢,在夢里被束手束腳,怎么都很不舒服。
陽光從窗簾縫隙鉆進來,在雙人床上烙下一道刺目的分界線。
陳蜻蜓睜開眼,茫然的看著陌生的房間,眉頭微皺,腰上沉甸甸的重物壓得她喘不上氣。
陳蜻蜓的理智漸漸回籠,她低頭看向被子里,然后吃驚的把眼又睜的大了一點。
真的是靡亂。
心跳加速起來,陳蜻蜓小心翼翼從那條胳膊的桎梏中鉆出來,忍著羞恥在床上、地上尋找內(nèi)衣內(nèi)褲,努力的讓自己不要去看地上丟棄的廢紙團和橡膠制品是什么玩意。
她艱難的集齊自己的衣褲,瞥一眼床上還在熟睡的男人,快速穿戴好,準備出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機找不到了,陳蜻蜓又只好滿屋子蹲著摸手機,最后終于在宋拾染的褲子里找到了手機。
陳蜻蜓拿著手機,無聲無息的離開了房間。
陳蜻蜓急匆匆從酒店離開,隨手攔了輛出租車坐了上去。
司機詢問她去哪里,陳蜻蜓低頭翻閱手機,發(fā)現(xiàn)她一夜沒回余笑竟然沒有聯(lián)系她,唯一的解釋就是她知道自己和宋拾染待在一起。
陳蜻蜓按住腦袋,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她只是想給宋拾染道個歉,怎么就道到了床上。
陳蜻蜓深深地嘆氣,不想回基地,不想看到余笑和孔皙,她需要找個地方冷靜冷靜。
司機又問她去哪里,陳蜻蜓說:“機場,謝謝。”
買了最近一個航班,陳蜻蜓在飛機起飛之前給宋拾染發(fā)了個消息,她的手指因為昨夜頻繁的在一副堅韌的脊背上抓撓,直到現(xiàn)在還有點發(fā)抖,她心亂如麻的打字:“我想一個人冷靜一段時間,不用尋找我,謝謝?!?/p>
陳蜻蜓又給郭精益請了假,然后關(guān)機,在飛機的螺旋槳中,從海瓊市飛走了。
崩人設(shè)了
四個小時以后,下午的16點30分,葉妃雯在寢室里看到了神情狼狽的陳蜻蜓。
葉妃雯午睡剛醒:???
陳蜻蜓恍然如隔世的坐在自己床下的凳子上。
葉妃雯:???
陳蜻蜓疲倦的揉了揉臉,苦笑,“我回來了,不是做夢?!?/p>
葉妃雯瞪圓眼睛,從床上爬下來,剛想說話,她的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葉妃雯正要接電話,陳蜻蜓站起來飛快拿走她的手機,看了眼上面的來電顯示,直接給掛斷了。
葉妃雯:???
陳蜻蜓低聲說:“是宋拾染的電話,別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