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拾染:“敷衍我我也沒辦法,我又打不著你。”
陳蜻蜓下意識想回,你可以來基地找我,她把字打了出來,又刪掉了,宋拾染還是別來了。
像今天一樣只待一兩個小時就走的話,來回太折騰了。
陳蜻蜓給他發(fā):“開會去吧,我和同學(xué)去吃飯了。”
宋拾染只好‘嗯’,不廢話了。
宋拾染的會開到了半夜,凌晨,蔡斯文送他回宋家的莊園。
他下了車,臂挽西裝外套,環(huán)顧遠(yuǎn)方漆黑的夜色,宋家莊園的歐式建筑風(fēng)格在夜色里像一幢幽暗沉悶的古堡。
陳蜻蜓應(yīng)該不會喜歡這種地方吧。
太大,行走會浪費(fèi)時間,上學(xué)也不方便。她雖然喜靜沉穩(wěn),其實(shí)也很愛人間煙火氣,就像她交的那個朋友,嘰嘰喳喳鬧鬧騰騰,但陳蜻蜓總是很縱容。
宋拾染緩步踏入莊園,心里想著陳蜻蜓對朋友是縱容,對他是無可奈何。
莊園里的巨大水晶燈閃著奢靡的光芒,昂貴的太師椅上,宋老爺子拄著拐杖,目光陰鷙傲慢。
宋拾染似渾然不覺,修長的雙腿邁過客廳。
“想見你一面真難?!彼卫蠣斪泳従忛_口。
宋拾染停下腳步,沒看他,漠然說:“爺爺有什么指教?”
“指教?呵,我敢指教你嗎?”
宋拾染說:“既然沒有,我回去睡了,開了一天的會,我很累。”
宋老爺子用拐杖使勁戳地,昂貴的金絲木拐杖碰觸地面發(fā)出沉悶的聲音。
宋拾染愛答不理,抬步便走。
“你!”宋老爺子被他氣的悶聲咳嗽,護(hù)工連忙走過來拍背給他順氣。
宋老爺子在他身后加快語速說:“咳,三天后是你姜爺爺?shù)陌耸髩郏銛y禮替我去,咳,替他祝壽!”
余笑回家了兩三天以后給陳蜻蜓打電話,說她弟弟的手術(shù)已經(jīng)安排上了,他們家人都很感謝陳蜻蜓,又說她按照網(wǎng)上的模板手寫了一張向陳蜻蜓的借據(jù),已經(jīng)郵寄過來了,讓陳蜻蜓記得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