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蜻蜓對他們肅然起敬,不由得越發(fā)認真謹慎。
“你倆回去吃西瓜吧?!惫嫱蝗粡纳砗蟮挠衩酌缋镒吡顺鰜怼?/p>
自從來到南豐基地以后,郭精益就一頭扎進玉米地里,取樣,觀察麥穗,分析土壤成分,防治蟲害,常常一進田里就一整天都見不到人。
郭精益褲腳布滿泥,滿頭大汗,手里握著幾只還沒成熟的麥穗,仰頭望了望天空,說:“還能接受嗎?”
陳蜻蜓點點頭,太陽將郭精益的臉曬的黑紅,她總覺得教授臉上的皺紋越發(fā)深刻了。
郭精益不咸不淡的說:“能接受就好,你們回去領瓜吧?!?/p>
“您呢?”陳蜻蜓問。
郭精益又蹲了下去,身形藏在筆直站立的玉米間,聲音傳出來,說:“不用管我,西瓜冰鎮(zhèn)上就行?!?/p>
“好嘞?!庇嘈Πチ艘宦?,和陳蜻蜓攙扶著,一腳深一腳淺的走出來試驗田。
基地分給他們學校的宿舍在三樓,陳蜻蜓和余笑跑了三四趟,終于把分給她們的西瓜給抱回屋里去了。
一個房間住兩個人,除了兩張床外還有辦公桌和儲物柜,儲物柜是用來放文件和種子的,她們的衣服都各自放在行李箱里,穿的時候才拽出來。
余笑癱在床上,說:“小蜻蜓啊小蜻蜓,你到底為什么想不開要來這里,累死人了。”
陳蜻蜓沖了個澡,隨意把頭發(fā)盤起來,笑了笑沒說話,從抽屜里取了個水果刀把西瓜切了,拿過來送到余笑床邊,說:“師姐,吃點西瓜再睡,解暑?!?/p>
余笑說:“我累得不想動,給我搭把手?!?/p>
陳蜻蜓兩只手都拿了西瓜,只好借給她一條胳膊,將人給拽了起來。
清甜多汁的西瓜讓整個人都舒服了,陳蜻蜓盤腿坐在床邊,膝蓋上放著紙巾防止汁水流到床上,一手拿瓜,另一只手解鎖了手機。
她剛解屏,手機就震動起來,一個微信語音邀請打了過來,陳蜻蜓看見名字,立刻按了紅色的掛斷鍵。
宋拾染沒再打來,而是發(fā)了文字,不再是之前問她在做什么、是不是在忙之類的寒暄,而是說:“陳蜻蜓,你要毀約嗎?”
自打從葉妃雯的爸爸那里得知宋拾染的真實目的以后,這是幾天以來陳蜻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