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
“沈大人?!币娚驕Y不動彈,謝承澤朝他伸出雙臂,露出渴求的眼神。
沈淵搖頭,“二殿下,實在不是臣不愿意背,臣午時尚未用膳,力氣有限,只能保證臣一人爬到山頂?!?/p>
“那你還跟我出來干什么?”謝承澤頓時嫌棄道,“本來應(yīng)該我們家無跡背我上山的!”
他扯著嗓子喊道,“我們無跡那么累,都能背本殿上山,你是不是不行??!”
“你是不是行不行啊——”
“是不是不行啊——”
“不行啊——”
“啊——”
山間不斷回響著謝承澤充滿鄙夷語氣的質(zhì)問,有幾只鳥雀跟著嘰嘰叫起來,似是也在嘲笑沈淵的不行。
沈淵:……
沈淵背過身,“上來?!?/p>
謝承澤直接死而復生,一個鯉魚打挺,飛上了沈淵的后背,伸出手臂喊道,“出發(fā)——!”
沈淵這才意識到,自己又讓謝承澤給騙到了。
他哪里是爬不動了,分明就是懶得爬,想順他的輕功輕松上山!
內(nèi)心輕嘆一聲,沈淵認命地架起他的雙腿,抬腳登上了山路。
輕功上山就是好,因為速度快,耳邊清涼的山風劃過,將那美艷少年郎額角的薄汗都吹干了不少,他舒服得瞇著小眼睛,雙手自然地搭在沈淵的肩膀上,感慨道,“沈大人,你真好騎?!?/p>
沈淵一個踉蹌。
他咬牙切齒道:“殿下慎言!”
為什么他今世說話總是這么不正經(jīng)?難道是上輩子他夸謝承澤美夸得太多了,他才這般報復自己?
如果他是這么想的,那么沈淵絕對不會如他的愿。
沈淵那托住他雙臀的大手,往上方收緊了些許,不知是故意還是順手輕顛了一下,暗暗挑釁道,“臣會當真?!?/p>
謝承澤信他個鬼,也是不甘落后,朝著他耳邊輕輕吹氣,嗓音細軟又魅惑,“本殿下也是認真的~”
溫熱的氣息爭先恐后地涌入耳腔,沈淵脖頸一僵,一股僵麻又酥癢的奇異滋味遍布全身,繼而令他雙耳微鳴,神思恍惚,腳下的山路都變得虛軟綿連起來,令他差點穩(wěn)不住自己的身形。
咬緊舌尖才找回一絲智,他反擊道:“那殿下能認真到何種程度?”
“就看沈大人能接受到哪種程度了~”謝承澤繼續(xù)犯賤道,“沈大人英姿雄武,本殿其實早就仰慕已久~哎喲!你別掐我腿!疼疼疼——”
兩個大直男明里暗里地較勁,而山頂,也終于在一吵一靜之中到達了。
沈淵如同甩包袱一般將謝承澤放下,快步走向一旁陰涼的樹蔭下,不想再跟他說話,“殿下請自便,臣在此等候!”
謝承澤這人最擅得寸進尺,立馬蹬鼻子上臉,歡快地跑向他,“沈大人!本殿下要去最高的那棵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