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是商販,操著外地的口音?!狈杰缫灰淮鸬?,“那在貴人間流行的薰香價錢不小,交的商稅也多,還只能定量買,約莫走的鹽票的路線。要想多入手,就只能和縣令交好。”
和縣令交好,意思就是行賄。
“可能買到那熏香?”謝承澤思忖了一下,問道。
方茜點點頭,“倒是沒有限制百姓不能買,只是價格貴了些,要20兩銀子一小塊?!?/p>
雖只是中等品質熏香的價錢,但……“貴人們用了后,便不愿再用其他熏香了,因此也有不少熏香店陸續(xù)上了這種熏香?!?/p>
她想了想,“倒是只賣給貴人,尋常老百姓買不起?!?/p>
謝承澤哼了一聲,“那是還不到時候。”
等把貴人們的銀錢榨干了,自然就開始流向底層了,屆時家破人亡,兵虛國滅……
謝承澤的雙眸危險得瞇了起來。
去年與那朱縣令打了個照面,此人膽小怕事,雖油滑貪財了些,但腹中也有些許文化,至少涿鹿縣在他的管制下,倒也興興向榮,不似蒼伏縣那般落魄。
謝承澤不覺得他有制毒這本事,還把這毒下在自己唯一的兒子身上,那他的背后是否有什么人在支招呢?
又為何在原著里,并沒有這檔子事呢?
謝承澤隱隱想起,原著里在平城地震發(fā)生后,二皇子將賑災款運往涿鹿縣納為己有,隨后在涿鹿縣遇到了朱小彪,受其調戲,一怒之下將朱小彪當街斬殺,并株連九族……
謝承澤一拍腦殼。
看來,這制毒之人,就在這九族之中?
二皇子這一發(fā)火,直接把禁毒貫徹到底了呀!
清思路后,謝承澤從袖中掏出兩張銀票,遞給方茜,“這些是你的辛苦費,之后別再盯梢了,危險?!?/p>
方茜輕怔,隨即搖搖頭,“殿下不必如此,這是小女應該做的。”
“拿著吧。”謝承澤強硬地塞給她,“我見那信紙上的筆跡生疏,應是你為了寫密信而新學的吧?如今女子還不能入學堂,你是在哪里學的字?”
聞言,方茜不禁略有羞赧的垂頭,正當謝承澤以為她是與哪位書生或者夫子定情了,人家教她的時,便見她溫婉開口,有些愧疚道,“說來有些慚愧,有一位書生傾情于小女,小女便利用了他。”
謝承澤怔了一下,隨即默然點頭。
方茜偷偷瞄了一眼謝承澤,惴惴道,“殿下可是覺得,小女有些不擇手段了?”
謝承澤搖搖頭,“本王一個既得利益者,不好評價此事,若你覺得心中有愧,大可賠償對方一些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