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賢兄!張賢兄!”眼見著離那暗門越來越近,蘇清河焦急的低聲喊他,用手去錘打他健碩的手臂,“真的不行!要去你自己去,我不行的,真的不行!”
二殿下好不容易給他求來的官職,如果因為這件事而被革職,他真的會想要以死謝罪的!
他不能對不住二殿下的栽培,不能對不住郭提令和同僚們的信任!
見蘇清河急得都快哭了,眼圈都開始泛了紅,張玉衡連忙松開了手,渾身掏了掏終于掏出一塊手帕,遞給了蘇清河。
他在小本本上寫道:“我開玩笑的,抱歉。”
蘇清河低下頭,背過身,不肯說話。
張玉衡只好繞到他身前,俯著身把腦袋湊到他xiong口前方的位置,把小本本上的字亮給他看,“真哭啦?”
蘇清河:……
蘇清河想捶他的臉。
他就是看自己好欺負!
這個人怎么這么壞心眼?
他再度轉(zhuǎn)身,不想說話。
張玉衡撓了撓頭,不知道該怎么哄了,他爹只教過他怎么逗人,以及怎么哄夫人,但沒教過怎么哄男人。
嗯,他自己也是男人,要是他自己被人逗了……
張玉衡感覺自己會微笑的捶對方的臉。
不行不行,他和蘇清河不能相提并論,蘇清河這般柔和溫潤的男子,必然不會如此粗魯。
正在張玉衡焦頭爛額的思考,能不能拿哄夫人那一套哄蘇清河時,突然,一陣刺耳的鈴鐺聲驟然響起,嚇得兩個人皆是一個咯噔。
響起來的,正是那暗門上方懸掛的幾對銅鈴。
監(jiān)天司本就空曠,而這些銅鈴也不知是被做了什么名堂,竟然能在整個觀星樓里發(fā)出陣陣極為空曠又連續(xù)的回響,張玉衡幾乎可以肯定,監(jiān)天司正在熟睡的官員們,絕對會立馬被吵醒。
蘇清河猛地轉(zhuǎn)過身來,不敢置信地望著張玉衡,仿佛在大聲質(zhì)問:你不是說你是開玩笑的嗎?!
張玉衡簡直百口莫辯,他雙手抓狂的抱住腦袋。
天老爺?shù)?,他真的什么都沒碰啊?。?!
很快,被銅鈴吵醒的同僚們,連官袍都還沒穿利索,便精神緊張地朝這邊跑過來,有的人還半路跑掉了鞋,被另一位同僚撿起來丟了過去。
郭天恒也匆匆跑來,見到二人時,微微一愣,“你們倆怎么在這兒?”
張玉衡剛想寫本本說自己是路過,郭天恒便擺了下手,“算了,不重要,司天監(jiān)呢?”
一個中年男子踉踉蹌蹌地跑過來,“在這兒,在這兒呢!”
只見他從懷中取出一把鑰匙,插入了那扇暗門的右邊鎖孔,而郭天恒則取出了左邊鎖孔的鑰匙,隨著二人同時拉動,暗門“咔”的一下開了。
郭天恒直接開門走了進去,將暗門迅速的闔上,張玉衡只來得及看到,里面似乎有一座造型古樸的祭臺,祭臺上供著什么東西,正閃爍著微弱的白光。
那便是接收天諭的東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