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兒,你一個人在這兒喝茶?”
小胖子一屁股坐上板凳,撐起下巴色瞇瞇地盯著謝承澤,“可是來涿鹿游玩的?我爹可是縣令,我是他兒子,對這里倍兒熟,不如你來我府上做客,小爺我?guī)愫俸俸佟阃嫒绾???/p>
小胖子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美事,說話說到半截,竟是直接嘿嘿嘿笑出了聲。
謝承澤放下茶杯,狀似感興趣道,“大人是縣令的兒子?”
見他感興趣,小胖子立馬挺直腰板,得意洋洋道,“那當然!你隨便打聽打聽,喂,你說,小爺我是不是朱縣令的兒子朱小彪?”
小胖子踢了一腳旁邊桌的茶客。
那茶客連忙應聲,哆嗦道,“是,大人確實是縣令的兒子?!?/p>
那些帶刀衙役們簇擁著走過來,站在朱小彪的身后朝謝承澤放肆笑了幾聲,“小美人,跟著我們少爺回去吃香的喝辣的,有你好日子過呢!”
謝承澤似是被嚇到了,略顯局促地站起來,“我約了人,今夜便會離城,還是多謝大人好意了?!?/p>
聽到他拒絕,小胖子的臉色瞬間臭了起來,拍桌而起,“還以為你是個識趣的,看來你是想自討苦吃,來人,把他給小爺綁回府!”
一旁的衙役們早就躍躍欲試,上前按住了謝承澤,手碰到他的腰時,不禁暗嘆,這小子的腰可真他媽的軟,比女人還帶勁兒。
謝承澤掙扎不開,不禁怒瞪向朱小彪,“放開我!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身份,你竟然敢綁我?”
“哼!小爺我可是縣令之子,冀州知府的主母更是我小姨!看你這穿著,最多也就是商戶之子,民不與官斗,這道你難道不懂?”朱小彪得意地抬起他的下巴,拍了拍自己腰間的長鞭,神色稍兇道,“我勸你老實點,一會兒還能少受些苦!”
謝承澤的臉色白了一下,“你若敢碰我,會后悔的!”
“后悔?”朱小彪不屑道,揮手示意衙役將人帶走,“我朱小彪,從小便不知道后悔這兩個字怎么寫!”
……
“爹!我后悔啊——!”
縣衙內,朱小彪跪在地上痛哭,淚水灑在地上寫成了“后悔”兩字。
謝承澤坐在公案桌后,神情悠然地聞香品茶,也品著臺下這場戲。
朱縣令哆哆嗦嗦地跪伏在一旁,小心觀察著謝承澤的臉色,“殿下,是下官教子無方!希望殿下看在幼兒還小的份上,饒他一命??!”
說完,又狠狠踹了一腳朱小彪,怒罵道,“蠢貨,連二皇子殿下你也敢綁!還不趕緊懇請殿下恕罪?”
若不是在本該約定見面的時間二殿下沒出現(xiàn),無痕突然出現(xiàn)說二殿下在朱小彪的屋里,朱縣令都不知道,自己這個兒子平日里紈绔也就算了,如今竟是犯下殺頭的大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