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鄙驕Y松開手退了一步,顯然根本不會相信他這些屁話,“臣當(dāng)然信了,正巧臣為您帶來了一身新衣,廚房那邊也正在燒水,不如二殿下現(xiàn)在就拿著那些硫磺粉去沐浴更衣,如何?”
“怎么?”見謝承澤站在原地磨磨蹭蹭,沈淵挑眉冷笑道,“還是說,殿下承認了,自己就是想要制作火藥?!?/p>
謝承澤:……
謝承澤最是受不了他這副譏諷激將的模樣,小倔脾氣也立馬上來了,嚷嚷道,“洗就洗!誰怕你??!”
他氣沖沖地差人去準備木桶,看著下人們將一桶桶熱水倒進浴桶里,直到那水快加滿了,才終于開始有點退縮,悄悄瞥了一眼身旁全程冷眼旁觀的男人。
注意到他的視線,沈淵側(cè)頭冷笑,“怎么,殿下這是反悔了嗎?”
謝承澤抓住木桶邊緣,皺眉道,“本殿下沐浴,爾等是不是應(yīng)該避一下?。俊?/p>
沈淵輕呵一聲,抱起雙臂輕點著手指,慢悠悠道,“殿下沐浴,身邊怎么能沒有人伺候呢?臣便留在這里,隨時聽殿下的傳喚?!?/p>
他刻意提醒道,“殿下莫要泡太久,免得泡暈了,忘了加硫磺粉?!?/p>
謝承澤:“……不用你提醒!”
沈淵聳聳肩,背過身去不再言語,謝承澤見他執(zhí)意不肯走,只好咬咬牙,將身上的舊衣脫下來,鉆進了木桶之中。
因為氣不過,他還把那身脫下來的衣袍,泄憤似的扔到了沈淵頭上,“狗官!”
沈淵:……
衣袍耷拉在頭上,沈淵又好氣又好笑,他扯下那身已經(jīng)磨損出砂礫感的暗紅衣袍,卷了卷纏在了手臂上,“殿下,欠您的衣裳,臣可是還給你了?!?/p>
謝承澤一開始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待回過神才想起來,沈淵指的是來益州的路上把他那身紅殿袍搓壞了那件事。
謝承澤哼唧了兩聲,“一件可不夠?!?/p>
他撲棱了兩下水,眼神瞥過硫磺紙包藏著的地方,微微清了清嗓子,“那個,沈郎啊~”
沈淵一聽他喊沈郎,就知道他又沒好事了,“殿下,食不言,浴不語?!?/p>
謝承澤:?“不是食不言,寢不語嗎?”
沈淵嗤笑了一聲,似乎是覺得他有些不可喻,“二人情事,情難自禁,如何不語?殿下就算沒嘗過禁果,也該聽說過吧?”
謝承澤:???
剛剛是不是有輛車從他臉上開過去了?
謝承澤難以置信地摸了摸臉,張了張嘴,隨即又生無可戀地倚在木桶邊上,“……確實頭回聽說?!?/p>
沈淵不置可否。
泡了一會兒澡,可能是水加多了,謝承澤感覺心口有點不適,于是微微抬起屁股,緩解一下水壓對心臟的壓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