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想進入監(jiān)天司就職,除了走春闈之路,便只能由監(jiān)天官內(nèi)推,且還要經(jīng)過層層選題考驗,確認你有這參破天象的本事才行。
可偏偏監(jiān)天司的人皆晝伏夜出,更是不得與朝臣有所牽扯,如何尋人內(nèi)推?
所以說,不是誰都能進入監(jiān)天司的。
蘇清河又何德何能?
蘇中岳不禁趨步上前,向趙公公問道,“趙公公,容臣斗膽一問,此道圣諭,當真未書錯人名?確是蘇二公子蘇清河?而非他人?”
“是啊是??!”蘇文昊也是急躁問道,“難道不是兄長?或者微臣?”
趙公公睨了蘇中岳一眼,輕笑了一聲,“蘇大人這是說的什么話,你們蘇家好歹也是曾出過擬定圣旨的人,又怎會不知,這圣旨是萬萬不會寫錯呢?”
“可是拙兒……”蘇中岳蹙眉道,“并無那參天的本事?。 ?/p>
蘇中岳不是不高興,能夠進入監(jiān)天司,意味著他蘇家的地位也跟著水漲船高,可監(jiān)天司是何等嚴肅之地,蘇清河不會參天象之學,若是在里面惹出了事,那才是對蘇家百害而無一利!
怕就怕在,這是陛下想要針對蘇家,故意拿蘇清河當突破口!
以德服人趙公公,恍若重生蘇清河
“這咱家可就不知道了,畢竟蘇二公子乃是郭提令和古老親口要的人?!壁w公公淡淡道,“說不定,是蘇大人看走眼了呢?”
趙公公的語氣似陰陽道,“畢竟千里馬常有,但伯樂不常有,這伯樂,也不是說能當就能當?shù)?。您說呢,蘇大人?”
蘇中岳汗顏:“這……趙公公說的是。”
“他算什么千里馬……”蘇文昊小聲嘀咕道,“肯定是搞錯了,兄長,一會兒我們?nèi)タ纯茨鞘ブ迹遣皇怯惺裁磫栴}。”
蘇海潮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卻是沒有出言阻攔。
“蘇二公子,起身接旨吧?!壁w公公仔細打量了一眼蘇清河,這位蘇二公子如今也算是一飛沖天,能讓二殿下為他如此辛苦奔波,只望他日后不要辜負二殿下的期盼才好。
蘇清河連忙起身,一時還有些難以置信,“草民、不,微臣……接旨?!?/p>
“入了監(jiān)天司,便是要常住于宮內(nèi)了。郭提令已為你在塔樓準備了寢居,只需收拾細囊入宮即可?!壁w公公提醒道,“哦對了,小廝就不用帶了,畢竟那里可不是什么需要下人伺候的地方?!?/p>
“是。”蘇清河點點頭,緊攥著手中圣旨,似是生怕那物是虛幻,轉(zhuǎn)身朝著寢居匆匆走去。
蘇文昊立馬跟了上去,“二哥!讓我看一眼圣旨吧!”
說完,也不等蘇清河回答,便是伸手奪過了那圣旨,打開一瞧,頓時撲哧一笑,“這名字……”
蘇清河驀地蹙起眉心,眉目有些慍怒,“放肆!這可是圣旨!怎可如此無禮!”
見蘇清河發(fā)火,蘇文昊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平日里那軟弱無骨的人竟然也會生氣,他略微瑟縮了一下,緊跟著梗起脖子硬氣道,“我看你就是心虛!這圣旨上,你的名字與圣上的字跡完全不同,該不會是你買通了何人,假傳圣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