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一想,謝承澤不禁有些內(nèi)疚,好像自打他下益州后,無跡的雙腿就沒停過,不是在趕路的路上,就是在正在趕路的路上。
看來回頭要好好犒勞一下無跡,他可不想當(dāng)個剝削打工人還不給加班費(fèi)的黑心老板。
正這么想著,外面突然傳來一道中氣十足的臭罵聲,“夠了夠了!都快到門口了,趕緊把老夫放下!老夫的腰都要斷了!你這臭小子怎么聽不懂人話呢?”
隨后無跡淡然的聲音響起,“殿下說了,要把您安全送到他面前。雪地路滑,您腿腳不太利索,若是這幾步路摔倒了,殿下該怪罪我了。”
而后一道溫和的聲音微弱響起,“那個……仁兄,可以先把我放下來么?”
老頭的臭罵聲又起:“不行!今日不能共苦,明日如何同甘!你還想不想拜師了?!”
“嗚……”
屋門被踹開,無跡頭一次從正門大搖大擺地走進(jìn)來,“殿下!人我?guī)Щ貋砹?!?/p>
謝承澤抬頭,只見無跡兩只手分別拎著一個人,左邊一個灰發(fā)老頭,右邊一個纖瘦青年,一個暴躁如雷,一個可憐巴巴。
“殿下……”看到謝承澤那一刻,蘇清河的眼眶瞬間紅了,“清河的腰要斷了……”
無跡一松手,兩人便掉在了地上,古云罵罵咧咧地揉著腰,“不懂尊老的臭小子!二殿下,你就是這么管教自己手下的?!”
“咳咳?!敝x承澤輕咳兩聲,連忙起身走過去,狀似兇狠的教訓(xùn)道,“無跡,下次溫柔點(diǎn),古老年紀(jì)大了,哪經(jīng)得住這樣的折騰?!?/p>
“是,屬下有過?!睙o跡老老實(shí)實(shí)地行禮,“是屬下看古老老當(dāng)益壯,定能抗住這等折騰,所以才會如此作為?!?/p>
“咳咳咳?!惫爬狭ⅠR挺直腰板,“老夫確實(shí)老當(dāng)益壯,只是能不折騰自然還是不折騰更好?!?/p>
謝承澤頓時失笑,隨即眼眸灼亮地看著蘇清河,欣喜無比,“你怎么來了?本來念著此地苦寒,你恐怕不適應(yīng),便寫信讓古老帶一些你做的點(diǎn)心來即可,沒想到你竟然親自過來了。”
蘇清河訝然地看了一眼古老。
不是說,殿下讓他來的嗎?
古老了一下官袍,狀似不在意道,“哦,是嗎?可能老夫眼花看錯了吧。”
“放久的點(diǎn)心,哪里有現(xiàn)做的好吃?”蘇清河看著眼底泛著血絲,哪怕披著外裘也無法遮掩身形消瘦的謝承澤,心中有些酸疼,“殿下受苦了,臣這就去準(zhǔn)備?!?/p>
“不急于這一時?!敝x承澤搖搖頭,他二人來了,他心中的擔(dān)子頓時卸下了不少,“舟車勞頓,還是先歇息一下吧,待午后再論行事?!?/p>
“也好,今日趕了一路,老夫可是滴水未進(jìn)?!惫爬侠∫慌赃€想說話的蘇清河,往門外拽去,“那便等殿下傳喚了。”
殿下今夜與我睡,不了還是現(xiàn)在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