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皇后催促回京,謝瑾瑜一定要拉著沈淵一起走,不想給他和二哥單獨相處的機會,又留下了自己的親信,確保謝承澤不會又偷偷跑路。
沈淵臨出發(fā)前去找謝承澤告別,耳提面命地叮囑無痕和無跡,好好管著謝承澤,不準讓他操心朝事和教案,好好在縣衙里養(yǎng)傷。
又叮囑朱小彪好好看著熬藥,給謝承澤喂藥前要試藥,可以給他喂糕點但是不準喂太多,以及嚴禁謝承澤偷偷吃辣,就算謝承澤裝可憐掉眼淚也不行。
叮囑完后,又總覺得漏了點什么。
沉吟片刻,沈淵終于察覺到哪里不太對勁兒,他望向四方,“胡來呢?”
怎么感覺有好幾天沒見到他人了?
躺在貴妃椅上的謝承澤,頓時心虛的望向天空。
沈淵瞇了瞇眼,俯下身正擋在謝承澤的臉前,用極為懷疑的眼神望著他,“你是不是把他派去平城了?”
男人的臉色有些沉,顯然是生氣了,“謝承澤,你不聽話?!?/p>
謝承澤摸了摸小鼻子,“沒有,真的,我發(fā)誓,不騙你?!?/p>
他真的暫時沒有把胡來派去平城。
“那他去哪兒了?”沈淵握住他的手,身上隱隱帶著一種散不去的煩悶感和焦灼感,也有對自己不舍得對不聽話的謝承澤發(fā)火的無力感,“你講吧,我聽完再走?!?/p>
謝承澤真是受不了他這樣子,跟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似的,怎么這么讓人想捏捏。
事實上,他也動手了,愛不釋手地捏了捏沈淵的臉頰,又扯了扯他的臉皮,被他被扯壞的模樣逗得笑出了聲,而后在男人愈發(fā)深邃的眼神下,連忙道,“好吧,我就是想著,盛世淮作為鹽鐵司官,肯定私藏了不少銀子,所以就讓胡來……”
他扭捏了幾下,然后不好意思道,“在被你們抄家之前,提前去窩點偷、咳咳,搞點銀子花花?!?/p>
聞言,沈淵頓時沉默了一下。
顯然沒想到,謝承澤把胡來派出去,竟然是去干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
“你不會跟瑾瑜告狀的吧?”謝承澤眨眨眼睛,撒嬌般的晃了晃沈淵的手臂,“我保證,就這一次!以后絕對正直做人,不搞歪門邪道!”
沈淵禁不住笑了一聲,隨后嚴肅起面容,正經道,“嗯,臣這次,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謝承澤頓時有些意外,畢竟在他心里,沈淵還是個老古板,最是見不得偷奸?;?,還以為他會告誡自己不要放低道德底線,哪兒想竟然就這么容易的就松口了。
搞得謝承澤反而不好意思起來。
“我會把銀子拿出來用于百姓的。”謝承澤開口保證道。
卻不料沈淵瞬間變了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