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二皇兄卻轉(zhuǎn)頭看了一眼那屋舍,點點頭,“好?!?/p>
他就這樣牽著自己,走進了那個冰冷無人的屋舍。
輕車熟路地把木凳拖到燭臺旁,爬上去用火折子點燃了蠟燭,而后跳下來,站在床邊掀起被子對著他道,“太子弟弟,快進來,暖和。”
他已經(jīng)忘了當(dāng)時的自己在想什么,只記得,他爬上了床,二皇兄輕手輕腳地給他脫下鞋襪,把他塞進了被窩里,而后也跟著鉆進了被窩里。
“太子弟弟,你為什么去冰湖???”他閑聊著,伸手拍著他的xiong脯,像是哄孩子睡覺一般,想來花妃和父皇每天夜里便是這般哄他睡覺的。
這樣的認知,讓謝瑾瑜心中又生出一絲惡念。
“不想活了?!彼樕?,回答道,他知道這樣的話對于一個孩童來說有多可怕,所以想要嚇唬一下二皇兄。
身旁突然沒了聲音,xiong脯上拍打的小手也停止了。
他轉(zhuǎn)頭,卻是震驚地看到,二皇兄那一雙眼眸溢出了淚花,隨后像是不要銀子般撲簌簌地掉落下來。
“不要死?!倍市謸u搖頭,把他緊緊抱進懷里不肯撒手,似乎生怕他再回到那冰湖尋死,哭噎道,“澤澤不想太子弟弟死?!?/p>
他成功了,成功的讓二皇兄哭得慘兮兮。
即便,和他想要的好像不太一樣。
“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他紅著眼眶,生氣道,“是誰,我要打他十大、不,二十大板子!”
謝瑾瑜只覺得有些好笑。
二十大板?你敢嗎?
如果那人是母后的話。
謝瑾瑜突然很好奇,在他兵荒馬亂、冰冷無度的親情中,如果闖入了一個受盡寵愛的二皇兄,會是如何。
他心思惡劣地卷起自己的袍袖,將胳膊上被戒尺抽出的道道紅痕露出來。
“是母后罰的?!?/p>
他輕描淡寫道,“父皇也不管?!?/p>
那些不要銀子的淚珠,又開始砸落在他的手臂上,劃過被戒尺抽出的紅痕,明明已經(jīng)不痛了,卻讓謝瑾瑜感覺灼燙無比。
“他們怎么可以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