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承澤:……“有沒有一種可能,禮部侍郎的女兒,確實叫盛依人?!?/p>
二當家:???
“你咋知道的?”二當家頓時狐疑地看向謝承澤。
“我跟著夫君走南闖北,見識自然多廣?!敝x承澤面色驕矜地挽了挽耳邊的發(fā)絲,輕咳了幾聲道,“早聞禮部侍郎的女兒乃京城第一美人,本夫人曾見過一眼,其實不過如此,根本不及本夫人的半分美麗?!?/p>
“俺也這么覺得?!倍敿以谒呅÷暤溃S即又扯著嗓子對大當家喊道,“既然夫人見過,大哥,不如把那女的叫過來認認?”
“那可太好了。”大當家立馬揮手,如虎嘯般的聲音幾乎可以震破房梁,“來人,去把那婆娘叫過來!”
“是!”
等人的功夫,謝承澤瞥了瞥大堂的擺設(shè),又扯了扯二當家的袖子,“二當家的,我腳疼?!?/p>
“噢噢噢!”二當家聽了,連忙去旁邊找板凳,卻不料那板凳拿來了,小嬌娘又蹙起了好看的眉頭,嫌棄道,“太涼,太硬,臟死了。”
二當家撓撓腦門,“你那車貨物里有軟墊子嗎?俺去給你找個軟墊子?!?/p>
大當家在一旁看得牙酸,“老二,沒想到你還是個軟耳朵?難怪這么多年都不找婆娘,莫不是怕老哥笑話你?”
“不是不是!絕對沒有!”二當家立馬否認道,“是她有病在身!那姓胡的說,她沒有山參吊著命會死的!大哥,你那里不是有根山參……”
大當家無語:“……合著你搶了個吞金獸回來?姓胡的又是誰?”
“就一老頭?!倍敿曳笱艿溃白セ貋淼墓そ?。”
“你自己去山里頭找吧。”大當家粗壯的手臂在身前一抱,嚷嚷道,“我那祖?zhèn)鞯睦仙絽⑦€打算留著給自己婆娘呢!”
“好吧?!倍敿野焉砩系钠ひ\脫下來,墊在板凳上,對著謝承澤道,“你先湊合湊合,我去貨物里給你找找。”
謝承澤看著那皮襖,神情略表嫌棄,可偏生長得一副絕色美貌,讓他即便嫌棄起來也讓人心生憐惜,不覺得矯情反而覺得是委屈了對方。
他雙手抱臂,語氣不滿道,“今天你敢讓本夫人湊合一下,明天就敢讓本夫人湊合兩下,以后就會讓本夫人湊合一輩子!若要就這么在寨子里湊合一輩子,那還不如讓本夫人直接撞死在大當家的虎頭斧上!”
“嘿!你這婆娘!”可惜大當家不是個憐惜美人的,直接抽出那柄駭人的虎頭斧,打算替老二教訓教訓這挑剔的小娘子,“老子可不信!你若是真敢撞,那老子以后絕不讓山寨湊合你!”
那血黑色的虎頭斧比謝承澤半個身子都大,磨得雪亮發(fā)光的刀刃,幾乎可以想象有多少頭顱被斬斷在上面,便是寨子里的小弟們見了都會哆嗦兩下,更別說美嬌娘了,怕是看一眼就會腿軟昏迷過去。
“撞就撞!”然而,謝承澤連猶豫都沒猶豫,便是低下頭朝那虎頭斧撞去!
“夫人!”這可把二當家嚇得,連忙去撈人,“大哥!你這是做什么!她是真的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