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依賴的眷戀下,是隱藏起來的野心與偏執(zhí),而看似正占據(jù)主人地位的,卻懵懂又心軟。
“我……給你重新扎上?”
謝承澤抓著那抹發(fā)帶,摸摸鼻子問道。
謝瑾瑜輕嗯一聲,俯身將謝承澤攔腰抱起,大步朝著床榻上走去。
身體陡然失重,謝承澤輕吟了一聲,看著被對方公主抱的自己,謝承澤默默閉上眼睛,催眠自己現(xiàn)在就是一個抱枕,謝瑾瑜也只是把他當做抱枕牌的阿貝貝。
這么催眠著,緊繃的身體才松懈了下來,等坐到床上,看著謝瑾瑜散落的發(fā)絲,他清了清嗓子,“我先給你扎好頭發(fā),然后給你涂藥?!?/p>
謝瑾瑜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謝瑾瑜的頭發(fā)又細又長又多,初看時不覺得,待握在手里才發(fā)覺發(fā)量十分可觀,他摸了摸那有些滑溜的發(fā)帶,再看看那足以做出各種造型的發(fā)量,最終沒忍住手癢,將那發(fā)帶連同發(fā)絲編在了一起,最后扎出了一條又粗又長的麻花辮,最后在底部打了個死結(jié),防止又松瀉開來。
他將那麻花辮挪到謝瑾瑜的右肩上,歪著頭打量了一會兒,不禁笑出聲。
謝瑾瑜摸了摸那麻花辮,眸光困惑地望著他,“不好看嗎?”
“好看好看,我們瑾瑜是最好看的?!?/p>
謝承澤連忙夸贊道,心里卻是想著,到時候給沈淵也編一個,不不不,編兩個,一定也十分搞笑。
從袖子里掏出青玉藥瓶,謝承澤給謝瑾瑜上了藥,這次謝瑾瑜倒是老老實實地沒有再折騰人,等終于把藥膏抹完了,謝承澤不允許他再穿上沾了血跡的里衣,讓他在床上趴著,直到藥膏被吸收了才行。
謝承澤想去衣柜里給他找換洗的里衣,卻被謝瑾瑜拉住,“別走?!?/p>
謝承澤盯了他一會兒,沒走,而是問道,“瑾瑜,有個問題我一直想問你……”
他鮮少會這般認真地問他什么,謝瑾瑜閃了閃眸,直覺這個問題他可能不愛聽。
二哥和那個人不一樣。
他溫柔、心善,可也太過敏銳和直白,總是會把話攤到光下來說,讓處于陰影底下的人無法逃遁。
“一定要問么……”謝瑾瑜下意識想逃避,可又迫切地想要謝承澤血淋淋地戳穿兩人之間畸形的關(guān)系,想要因此更為放肆,將會造成的罪過推卸在口無遮攔、毫不設(shè)防的兄長身上。
“嗯?!敝x承澤鄭重地點點頭,“你也一定要回答。”
謝瑾瑜心里抗拒著,骨子里又蠢蠢欲動著,他攥緊掌心下的那只手,無法遮掩的情緒通過輕顫的手指暴露無遺,“二哥想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