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河苦笑地點點頭,“無礙,走兩步便能緩解了?!?/p>
沈淵攙扶著蘇清河走出寢殿,門口跟著沈淵過來的蘇家小廝,連忙上前接過沈淵手中的蘇清河。
看著自家公子面容失色的模樣,小廝不禁心疼道,“公子,二皇子是不是折磨你了?”
“莫要胡說?!碧K清河連忙捂住他的嘴,隨即歉意地看向沈淵,“沈兄,剛剛麻煩你了。”
“無礙,剛剛你和二殿下……”沈淵想問點細節(jié),但看著蘇清河泛紅的眼眶,他一時失語。
算了,即便是幼時好友,但清河畢竟也是身正性直的男子,被二皇子逼親一事終歸難以啟齒,他還是不要不看眼色提這事兒了。
于是他改口道,“日后二殿下再召你入宮,你便裝病不見,想必次數(shù)多了,他便不會有興致了?!?/p>
酸澀無比蘇清河,上朝困難謝承澤
“如此,當真可行嗎?”蘇清河微擰著眉,溫雅的面容上是散不去的憂愁,他總覺得此事不會就這么簡單結(jié)束。
他抬眸輕輕望向沈淵的臉,“沈兄,你可知二殿下為何突然找我?”
沈淵神情微頓,片刻后緩緩搖頭,“不知。”
“你和二殿下的關(guān)系,看起來不太好?!碧K清河試探開口,悄悄打量著沈淵臉上的神色,“是不是去益州的時候,結(jié)下了什么誤會?”
誤會么……
沈淵垂下眸,不知在想什么,良久才低聲反問,似自言自語,“我和殿下的關(guān)系,看起來很不好嗎?”
其實他能感覺出來,自那日他勸謝承澤交出火藥配方后,謝承澤便開始疏遠自己,除了公事交談以外,幾乎與自己再無多余接觸。
就連回益州的路上,謝承澤都寧愿選擇坐馬車坐得腰疼,也不肯開口求他一句。
他不是沒示好過,但三番五次的示弱只換來對方的鐵石心腸,他也會傷心,也會賭氣。
再加上如今朝堂無數(shù)雙眼睛都在盯著自己,他確實不宜與謝承澤顯得過于親近,從而給他招去殺身之禍。
因此只能任由二人關(guān)系漸行漸遠。
側(cè)旁的蘇清河斟酌了一會兒,語氣微妙道,“二殿下看起來……確實挺討厭你的。而且你剛剛太冒進了,那般對二皇子步步逼問,二皇子畢竟是天潢貴胄,怎會容許旁人如此挑釁?”
“那是你不了解……”沈淵下意識辯駁,隨即又頓了頓,搖頭道,“此事說來話長,也不便外人得知,總之二殿下是極好的人,不會對此記仇的,就是偶爾會有些不易被常人解的離奇行為,若他剛剛對你有什么冒犯,我替他向你道歉。”
外人……
極好的人……
替他道歉……
蘇清河輕抿了下唇,心中一時有些酸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