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湊近,隨著衣風,一縷淡淡的海棠熏香也撲鼻而來,謝子渺的耳根紅了紅,手腕只感覺被燃起的一簇火苗燙了一下般,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他受寵若驚地伸著手臂,結巴道,“二、二哥,我沒事?!?/p>
以往他都是掐著點兒來的,今日確實因為一點小事耽擱了一會兒,沒想到一向漠不關心他的二哥,竟然這般心思細膩的發(fā)現了。
二哥可是好久、好久不曾關心過他了。
一時間,謝子渺也忘了自己被謝承澤拉站錯了位,竟是一直站在那里,任由謝承澤把弄著他的手腕。
謝瑾瑜斜睨著二人,見二人姿態(tài)親昵,心底莫名生出一絲不爽,不由冷諷,“孤怎不知,二哥何時學會了醫(yī)術?”
謝承澤頭也不抬,一副認真把脈的樣子,“剛學,拿四弟練練手?!?/p>
這話令人無法反駁,謝瑾瑜冷笑一聲不再言語,只是那道灼灼目光一直盯著謝承澤的臉,好似想要看穿什么一般,一瞬不移。
謝承澤被盯得有點心虛,他將頭扭向另一邊,裝作思考的模樣,捏著謝子渺的手腕不停地低吟,“嗯……嗯~嗯……嗯!”
皇帝老兒,你怎么還不來啊!
再不來,我就要被盯穿了!
好在,皇帝終于在他的千呼萬喚之中始出來了,謝承澤輕舒了口氣,放下了謝子渺的手腕,看向了龍座之上的建帝。
他與建帝長得確實不像,甚至可以說,毫無一處相似之處,也難怪宮內都深信不疑他不是皇帝的兒子。
但可以確認的一點是,即便原主私底下有多不堪,只要他不傷及其他皇子,建帝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對原主十分縱容,甚至可以說是溺愛。
也就是說,在這種前提下,謝承澤做什么都有建帝罩著,也正因如此,謝承澤在穿來這里后才放寬了心,決定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不做什么就不做什么。
不過,到底還是要循序漸進,慢慢軟化原主在大家面前爭強好斗的形象,日后才好更方便擺爛。
就從今天開始吧!
隨著建帝一聲肅穆的“上朝”,諸臣皆是陸續(xù)出列上奏。
“陛下,益州今年山洪暴發(fā),江堤坍塌,萬畝良田盡毀。按照慣例,當撥銀賑災,重建江堤,以安益州民心!”丞相李仁率先出列上奏道。
“陛下,益州洪澇愈發(fā)頻繁,若每次都撥銀賑災,對國庫是不小的負擔,當需根治啊!”戶部尚書立馬出列道,“臣認為,還是要改進江堤,永絕后患最為妥當。”
“改進江堤哪有那么簡單?歷朝歷代不是沒努力過,建過多少堤壩都塌了?”工部尚書立馬反唇相譏,“還是說你們戶部,已經想好如何改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