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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一進屋,盛依人便是要行禮。
謝承澤攔住她,“現(xiàn)下我并非二皇子,而是商戶之妻沈圓圓,不必多禮?!?/p>
沈圓圓?
盛依人有些疑惑謝承澤為什么要叫這個名字,就像她很疑惑沈淵為何要叫謝大強一樣,不過比起這個,她更好奇,“殿下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咳咳咳。”謝承澤拍拍她的肩膀,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你說呢?”
“您果然是來救臣女的!”盛依人頓時紅了眼眶,感動不已道,“二殿下!臣女何至于您如此親自涉險啊!”
“……”這可是你說的哈,我可什么都沒說,謝承澤摸摸小鼻子,不承認也不否認的樣子像極了大渣男,“你來這千臺山,可有什么發(fā)現(xiàn)?”
“沒有?!笔⒁廊诉z憾地搖搖頭,“臣女太倒霉了,剛上山?jīng)]多久,就碰到了下山準備搶劫的土匪,然后就被擄了回來,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沈大人竟然也在這里。”
“沈淵是被他們抓來的?”謝承澤暗戳戳打聽道。
“算……是吧?他不肯告訴我自己要做什么,說我知道得越少越安全。”盛依人小聲道,“不過那大當家的武藝十分高強,沈淵說,就算是他出手,恐怕也會兩敗俱傷?!?/p>
謝承澤訝異,“這么厲害?”
可為何書中不曾聽其名諱?
這么厲害的人,應(yīng)該不至于餓死在雪山上吧?
不講武德采花賊,真像條狗謝承澤
夜黑風高夜,幽會正好時。
二當家的憐惜夫人身弱,又怕晚上兄弟們喝酒吵鬧,于是給夫人選了一間極為僻靜又干凈的木屋作為寢居。
卻不料反倒給某個“采花賊”行了方便。
側(cè)窗“吱呀”開了一條縫,修長分明的五指把住窗底的橫木,將其輕輕掀開,隨即一雙套著黑靴的長腿無聲落入屋內(nèi),將整具挺拔的身軀顯落出來,配以傾瀉進來的山間月色,煞是月朗清明。
屋內(nèi)燭火已滅,沈淵將窗戶輕輕闔上,腳步無聲地走到了那火炕前。
火炕被燒得暖洋洋的,謝承澤窩縮在被子里,只露出了腦袋,那雙丹鳳眸瞇閉著似是陷入了夢鄉(xiāng),黢黑密長的睫羽微微顫動,令人忍不住想要撥弄一番。
沈淵背著手,垂眸低頭望著青年安逸的“睡顏”,輕聲道,“別裝了,知道你沒睡?!?/p>
炕上的青年依舊不動彈,呼吸愈發(fā)平穩(wěn),平穩(wěn)得反而讓人起疑。
沈淵輕挑了下眉,將背在身后的那只手拿了出來,只見那掌心里不知何時抓了把雪,隨即便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塞進了青年的頸窩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