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荊澤訓(xùn)他,朱小彪不禁退到歐陽久身后,小聲道,“不是還有歐陽兄么……”
“冷靜冷靜。”見荊澤氣色很不對,歐陽久連忙道,“朱兄替你求了文昌符?!?/p>
聞言,荊澤的面色才舒緩了些,伸出了手。
朱小彪低頭看著:“嗯?”
“文昌符呢?”荊澤耐心地提醒道。
“噢噢噢?!敝煨”脒B忙掏出文昌符,遞給了荊澤。
一旁的歐陽久酸溜溜道,“小朱大人都沒送我,明明是我陪著你去的。”
“你又考不上狀元?!敝煨”霟o情道,“要文昌符有什么用?!?/p>
“哎!”歐陽久不禁溜達(dá)到了荊澤身旁,摟住荊澤的肩膀,有意無意道,“好吧,那我也只好跟荊澤兄討了。未來的狀元郎替我討的文昌符,說不定還能把考試的氣運(yùn)也轉(zhuǎn)給我呢~”
“什么?!”
朱小彪頓時(shí)急了,他可是把荊澤的考試氣運(yùn)看得比命根子都重要,怎么可能愿意看到這種事情發(fā)生,于是立馬道,“不可!我這就去給你求!”
說完疾走幾步,朝著身后二人催促道,“走走走,我們再去一趟!”
荊澤有些無奈地?fù)u搖頭,“你別老逗他?!?/p>
“不聽老頭念經(jīng)?!睔W陽久搖頭晃腦地跟上了朱小彪。
荊澤垂下眸,將手里的文昌符小心地掛在腰間的玉牌上,猶若珍寶一般輕輕拂了一下。
希望殿試那一天快些到來。
那時(shí),他便也有能力為他撐起一片天了。
——
謝承澤一個(gè)人回了宮。
他給朱小彪放了假,而沈淵也不便在皇宮多次留宿,因此他一個(gè)人去了御書房,準(zhǔn)備拿走留在那里的教材。
建帝不知去哪了,趙公公也不在,只有謝瑾瑜坐在書案旁,神情看起來有些恍惚。
謝承澤下意識(shí)覺得不太對勁。
謝瑾瑜鮮少有精神恍惚的時(shí)候,除非……
他快步上前,鼻尖果然隱隱嗅到了一絲鐵銹味兒。
“她又打你了?!”
謝承澤眼神一緊,連忙俯身去掀他的衣袍,想要看看謝瑾瑜是不是又被鞭罰了。
他走的時(shí)候明明還好好的,怎么回來就被人打了?!
“二哥……”
恍惚間聽到謝承澤的腳步聲,謝瑾瑜微微抬頭,雙眸霧灰得宛若黑夜里被云遮蔽的玉輪,泛著令人心疼的疲倦與微紅,“你終于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