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可知。
畢竟他不是重生的謝承澤,而真正重生的人,那時也不在場。
謝承澤不由看向一旁騎在黑馬上的沈淵。
注意到謝承澤的視線,沈淵不禁警惕開口,“殿下想做什么?”
他又想鬧什么幺蛾子?
謝承澤笑著瞇了瞇眸,“沈大人,本殿的衣服洗了嗎?”
沈淵:……
“晚膳后便洗!”沈淵略有惱羞地甩起韁繩,騎馬去了前方,顯然不想再與謝承澤同處一片空間。
當(dāng)夜,因為距離臨近的縣城還很遠,下益州的車隊便駐扎在了官道旁邊的林中,這條官道臨近一條河溪,沈淵用過晚膳后便半蹲在河邊,認(rèn)命地搓洗著手中的紅色殿袍。
權(quán)傾朝野的沈淵大人,已經(jīng)很久沒親自洗過衣服了,所以根本不知這殿袍是由上好的涼蠶絲精縫而成,是碰不得水的,結(jié)果就導(dǎo)致,剛搓了沒幾下,手上沒個輕重,那殿袍便是搓出了個大洞。
沈淵:……
這一刻,沈淵感覺自己比被謝承澤砍了一刀都要絕望。
他幾乎可以想象謝承澤看到這破洞后的反應(yīng),定是會戲謔地說什么:“喲~洗破了呀~看來沈大人要賠本殿下一件新的衣袍咯~”
嗯?等等?
他心里想的話,怎么說出來了?
聽到聲音的沈淵后知后覺,猛地站起,就撞到了身后謝承澤的下巴。
“嘶——”謝承澤捂著下巴,疼得眼淚都飆了出來,“沈!淵!”
“你、”沈淵手里拎著shi了的衣袍,震驚地看向謝承澤,“你站我身后干什么?”
“我這不是過來提醒你,這蠶衣不能水洗也不能暴曬嗎!”謝承澤怒瞪著他,嬌嫩的下巴被他的發(fā)冠頂出了些血痕,“虧你還是習(xí)武之人,竟然都沒有聽到本殿的腳步聲?你是不是故意的!”
是啊,謝承澤又不是習(xí)武之人,他剛剛為什么沒聽到謝承澤的腳步聲?
沈淵也疑惑,但事實是,他確實傷了謝承澤,無論如何,都該請罪。
“是沈某的過錯,二皇子殿下想如何罰?”沈淵收起全身氣勢,語氣又恢復(fù)了平常的冷淡和疏離。
“哼!你自己想吧!”謝承澤雙袖一甩,揚長而去。
這讓沈淵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他猜不出,謝承澤到底想要他怎么請罪。
重生后的謝承澤,讓人愈發(fā)難以琢磨了。
這一夜,沈淵又是差點失眠,直到天剛微微亮,他捏著樹枝仰頭漱口,突然瞥到了樹上無痕的身影。